“你做什么?”一句低吼,拉回了安然的思绪,同时也镇住了门口慌忙赶来的婢子和影儿。
“让莫言速来见我!”简短的吩咐顿时让门口呆立的几人慌作一团,急忙向着小院冲了出去,独留影儿一人硬着头皮上前收拾着那些碎片。
“你轻点,疼!”一阵抽气声伴着安然带了些哭腔的话语向着炎灏传去.
“疼?疼死活该,省得我日日烦心!”满是怒火的话毫不留情的进了安然的耳朵。听得安然心里五味陈杂,这个男人,心也未免狠了些,要是我真的魂归地府,我倒要看你会不会难过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没事,不过是一点划伤,不碍事的!”安然看着眼前有些手足无措的男人终是没忍住轻声安辅道。
“左右不过一个盆栽你接它做什么,不要命了?”
听着炎灏严厉的质问,安然缩了缩脖子小声答道“听影儿说那个盆是顶贵的东西,摔了,我赔不起!”
正在为安然止血的炎灏听着这句话升起了一阵无力和挫败感“你是我的妻,我的就是你的,谁要你…安然,你什么时候才可以把这里当成…家!”
炎灏的话让安然有些错愕“家么?”
“过来!”坐在榻上,炎灏扶着有些疼的额头向着安然说道。
拉过安然的手,看了一眼满是血渍,同时还在冒着血的手,皱了皱眉头,这是个不懂得如何爱护自己的女人……
坐在榻上,看着为自己清理伤口的人,安然的心动了那么一下,好像做他的妻也没什么不好的,把这里当成家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啊,轻点,轻点,炎灏……疼……疼……”思绪被一阵疼痛覆盖,使出最大的力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回,只见那已经止住的血又像泉水一样透过炎灏上在伤口的药涌了出来,吓的炎灏赶紧放了手,一双眸子在瞬间血红一片,阴沉得吓人…
“你再挣扎试试看!!”一声暴怒的声音从炎灏的牙齿里挤了出来,却也止住了安然的妄动,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安然索性低了身子,向着炎灏在度握住的手大口大口的吹着气,想要止住一些疼痛…..
炎灏定定的看着安然,看着她疼得有些扭曲的神色和动作,有些心疼,又有些好笑。不过是一点小伤,她就疼成了这般,那以后要是受了更重的伤,那可如何是好?
……
那名匆匆赶来的莫言,安然还是没让他进门诊治,理由是,哪有人被划破了手就要找大夫的!而炎灏看着安然再度上药已经止住血的手也就依了她。
一瞬不瞬的看着被白纱包住的手,感受着手上传来的阵阵疼痛,安然的眼神不自觉的就飘到了一旁炎灏的手上,自己不过一点小小的划伤就疼得呼天抢地,那他呢?那日可是生生震断了门外的那棵桃树呢,那样的疼痛可不是她现在能比的,他是怎样忍过来的呢,看着也是血肉之躯呢?
“不用那样看我,我终归是男子,没有你们女子那般娇弱!”头也不抬,但炎灏就是从安然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看出了她的心中所想,有些不自在的回道。
安然眨了眨眼感叹道“这样强悍的夫君,又这样娇弱的媳妇,这对比也太强烈了些!”
抬眼,看着眼前一脸感慨的女人笑回“你哪里娇弱了,你发起狠来,强悍如我都招架不住!”
听着炎灏打趣的话,安然脸色一变,只当什么都没听见,这是变相说她是母老虎呢,她什么时候发过狠了,明明是他一直在发狠好么?她可是怕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