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结局是安然没有预料到的,心里的疑惑解了,却让安然的心乱了!炎灏心仪她这件事到现在安然都不敢相信,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喜欢一个人是这般容易的么?
思绪被一阵细琐的声音所扰,安然抬头,看了一眼在自己跟前进出摆放膳食的婢女和在一旁凡事亲为的影儿问道“炎灏要过来吗?”只有炎灏要来她这里,才会不问她是否用饭,直接摆。
影儿回头正准备回话,只见她的眼神随即一晃向着自己身后看去,接着恭敬的行礼道“见过王爷!”
安然转身看去,一身玄色朝服的炎灏,眼角带笑的向着她而来,意气风发,前几天还在脸上的疲累此刻已经淡然无存。安然看得出来今天的他心情很好。
“是朝里的那些烦人事情完满解决了吗?”安然看着眼前带笑的人问道。
“嗯,差不多了!”很随意的回了一句,炎灏伸手拉了安然向着屋里走去,同时屏退了一屋子的人。
“今早都做了什么,可有高兴地事情与我说说?”
安然眉头微皱,有些为难的回道“今天有些乏,只想烤着太阳,所以什么都没做,也没有什么开心的,那你呢,朝堂上可有好玩的事?”
看了安然一眼,炎灏知道安然是有些好奇他好心情的由来,只是那些政治权谋,兴衰起伏他不想让她过多接触“今天下午我无事,可以陪你,你可有想去的地方?”
听着炎灏的话,安然心里了然,炎灏不想和她提朝堂上的那些事,也就随着他转开了话题,但是去哪里就算了,和他,不好玩“上次你不是让我多练练字么?今日你就陪我练练字?”
定定的看着安然一会,有些意外,她当时对于他的这个提议可是反对得很,怎么今日竟会主动提及,但她既然提了,那他就做,“好!”
饭后,炎灏果真留在了安然的小院,陪着安然练字。只是才不过一刻钟,安然就后悔了,当时自己一定抽疯了,就算出去外面走走,两人无话,也好比这样为难自己来得畅快,把笔一扔,躺到了一旁的软榻上气极的说道“不练了,这练字和我真真没有缘分!”
看着有些生气的女人,苍白的脸上因着生气而染上的淡淡迷人红晕,她的娇态不竟让他沉沦。
“好,不练,以后有什么要写的我代笔就是!”从书桌面前走过,搂过软榻上的女子,小心的抱在怀里,宠溺的附和道。
自从那日以后,炎灏来她这里的日子多了,同时也多了些这般的亲昵举动,一开始安然是不习惯的,但慢慢的,安然也不抗拒了,一是力气小,没法反抗,二是反抗无效,索性随了炎灏去,反正在所有人的眼里,她就是他的妻,做这些也没有什么,想通了这些,每每这个时候,安然都会找一个舒服的姿势以免委屈了自己,而炎灏对于她的反应也是高兴的!
许久无言,是难得的静谧,一股淡淡的温情流淌其间…
“炎灏,我们是不是认识好久了!”突然出现的话打破了这气氛…
听着安然的话,炎灏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同时认同的回道“嗯,认识好久了!”
炎灏半认真半玩笑的口吻让安然沉默了下来。那话不是随口一问,而是安然内心藏了好久却又不晓得如何开口的话。安然始终觉得她和炎灏像是已经纠缠了千年万年一般……她对炎灏总是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让她想靠近却又害怕靠近……
低眸,目光定格在了抱着自己的那双手,几日下来,他手上的伤已经结疤,但点点痕迹却还是看得她心惊。那晚桃树上的血渍不断地和他受伤的手交织在一起……
抬手,只是想摸摸看他已经快好的手,却是不料,在抬手的瞬间,衣袖勾在了一旁的花架上,在收手的瞬间,那个架子应力而倒。来不及多想,脑海里只闪过那个兰花的花盆听影儿说好像还是一个价值连城的宝贝,也就只有灏王府才有这么大的手笔,竟然拿来栽花的信息。在炎灏正准备护着她的时候就够出了身子,想要去接住那个跌落的花盆。
结果可想而知,花盆安然是没法接住的,而她也跟着那个弧度滚下了软榻,接着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伴着炎灏慢了一步的动作响彻了整个房间。
看着地上狼狈的人,看着红色液体慢慢自她的手上溢出,染红了她原本一身素白的衣服,瞳孔在瞬间收缩,一把抱起地上的女人,一股来自很远的苍凉恐惧感就这样袭了炎灏一身,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场景就这样出现在了他的脑海。漫天的血红色花瓣飞舞,一个声音响彻天地“我清零在此立誓,与你永生永世不再相见,有我的地方无你,有你的地方无我!”字字绝情狠毒,震得炎灏心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