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伊因青苔湿滑而摔了一跤,这可忙坏了虞府上下。
哭泣声,尖叫声,怒吼声此起彼伏。
“怎么回事?!”虞朗和司徒芸香听到了消息也匆忙赶来,却被侍婢和侍从们拦在了柳伊的厢房外。
“主子,里头晦气,您万不可进去!”几名侍从将欲进屋子一探究竟的虞朗和司徒芸香拦在了门外,并苦苦哀求道。
“伊儿!伊儿!你醒醒!”屋内传来了元访枫痛不欲生的怒吼声。
“究竟是怎么回事?!”司徒芸香一把推开了一名侍从,“主子出事了难道你还敢拦着不成!不长眼的东西还不快全都滚开!”说罢便奋力推开了身边的侍从打算硬是挤进屋去。
“主子,求您了主子,万万不可进去!”司徒芸香的力气哪里敌得过那些五大三粗、干惯了脏活累活的侍从,自是被强拉了出来。终是没有能踏进屋子一步。
“里面情况如何了?”虞朗见这些侍从死活不肯让自己和司徒芸香进去,想必里面情况不容乐观。
那些侍从见虞朗和司徒芸香不再想着要进屋里去,也就松懈了下来,恭敬地回道,“回主子话,柳姑娘在元公子的房门口摔了一跤,不省人事。请了大夫,大夫说是姑娘肚子里的孩子要生了。”
“要生了?!”司徒芸香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八月有余,岂不是早产?!”
司徒芸香和虞朗这才明白为何这些侍从死活不肯让他们进去了。女子的产阁,向来是不相干的人避之不及的。
“稳婆请了么?”虞朗向屋内张望了两眼,却也没听到柳伊的哭喊声,想是摔了跤不省人事还未清醒过来。
侍从见虞朗探头的模样心中又警惕起来,往前走了一步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了屋门,随即躬身道,“回主子,已经遣人去请了。”
司徒芸香见侍从的模样不禁蹙眉,却又无可奈何,只盼着上苍能怜悯柳伊,让她母子平安才好。
过了没多久,稳婆总算是请来了。那稳婆穿着深蓝色粗麻布衫,脚踩软底黑布鞋,急匆匆地随着几名侍婢奔了进来。许是太急了,那几名侍婢几乎是将那稳婆给架进来的一般。
稳婆刚落地尚未站稳,就听得眼前的白衣男子对她说道,“快进去准备着,若是母子平安,保你衣食无忧一辈子!”
这承诺委实让稳婆全身一激灵,立马弯腰鞠躬谄媚道,“小人自当竭尽全力。”说罢便转身揪着方才驾着自己进来的几名侍婢大声道,“快去多烧些热水送进屋里来!再准备把干净的剪子,红烛布巾等物也要多准备些!”嘱咐完了便迈着大步进了屋内。
稳婆进去没多久,便见先前的那名大夫被稳婆赶了出来。
“欸!人命关天,你怎么可以把我赶出来!?”那名大夫似乎气不过稳婆的作为,在门口忿忿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