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的吧,你不是说……这是二声公子的计划……”
她轻摇头。“阿燕,他已经走了。”
他愣愣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她想回答,却又愣了下,转而说道:“昨天的事。”
闻言,西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殷黑燕仍是被惊吓得回不了神,久久之后,才立刻冲进内房里。
她说谎了。
根本不是昨天的事,但她不能对殷家说自己已经瞒了许多天。接下来,殷家会陷入混乱之中,她不能再增加他们对她的不满。
此刻,她感觉自己的人生又在失控。从以前开始,她就不再说谎,特别是阿燕,她本可以用真实的面孔面对他们,但,现在已经不允许了。
她要考虑的事太多了。
就像她知道自己可以追上殷疏狂,或许还可以阻止他做出憾事,但她此刻,竟是什么力气也没有了。
这一夜,不用和他见面,她知道两人之间什么也没有了,以后相见,就是敌人。
如果他还是以前的殷疏狂,怎么会让二声公子就这样挂在城墙上,怎么会不等她来自己解决了方远瑾,怎么会在此地喝下毒药,留下瓶子,一句话也不留,他是故意这样做,让她明白两人之间已经划清界限。
划清界限啊。
她看着窗外,就想狠狠睡一觉,再也不想醒来。
一个月后,对于金老爷死在巷子里的事,管府的人查不出什么来,就当成劫财处理了。外界一段时间内对此各有纷纶,大多数人都倾向是殷家仇杀,但没人看见,也没有证据,所以他们也只是说说。
后来京城又发生了其他的大事,他们的注意力又被吸引开来了。
金老爷的子嗣没有混出头,他们纨绔少爷当惯了,老爹死了,就继续拿着钱财继续花,也不当怎么回事。没有刘家为白家站出来撑腰,商会其他人,甚至朝廷里的人也当金老爷的死不放在心上,他就像无声无息死掉了。
而这时候的大事,是血楼随着方远瑾的死渐渐悄无声息了。
有人说看见殷疏狂杀了方远瑾,掌了血楼大权,也有人说方远瑾没死,他只是躲起来了,还有人传言说看见金老爷夺了血楼大权,总之说什么的人都有。
他们当然不知道真实的情况,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在那一夜,京城里某处还发生了一件谋杀。
但死的人太平凡,没几个人知道他,所以这事就像没事一样过去了。
有人终究会知道,有人终究不明白,但对于处于事件中心的人来说,什么都无所谓了。
在那之后,殷家仍是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继续运转下去。
没有人那些人的阻碍,殷家的产业重新运转起来,新继承的当家比之前那个青年当家更加低调行事。有人曾见过殷家当家,他们说这是个很年轻的女子,总是穿着男装行事,是故意这样做的,就是为了混淆大家的视线,好在生意上套到好的兆头。
也有人说,殷家的人男女都一样,他们什么也不在乎。
倒是在殷家完全寂静前,剑歌公子的葬礼办得几乎全京城人人皆知,听说来了不少大人物。
方远瑾一死,殷家实现之前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