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楼的考试差不多结束了,但因为是年底,大家仍是忙成一团。拾儿也有自己要忙的事,不能经常守在她身边。
门口两个暗卫还是雷打不动,还是换班出勤,就只有这两个人时时刻刻提醒她,某人并没有忘记自己还在这。
这个时候,阿万和小秃驴也差不多该知道自己已经被抓回来囚禁了。特别是自己还住过一晚地牢,听拾儿说,她的身份虽然明面上没人敢提,但收到消息的,也差不多该有人知道了。
但她怀疑,阿万和小秃驴可能还不知道,他们应该只是当她自己逃跑被囚禁。他们是学徒,不可能知道上层刻意守住的信息。
她的身份,对血楼没有太大的有用,或许知情的人会多少留意她这个殷姓,和殷疏狂有过往,但也许根本不会有人在乎这个信息。
这天早上开始,就连被囚禁房中的她,也能感觉血楼里的气氛有些不同。一问拾儿,才知道是囤龙堡来人了。
而且人还不少,来的都是大人物,像是除了囤龙堡的大主子,基本上能管事的主都来了。是少堡主带着人来的,听说是和血楼交涉来,听起来,血楼在外域也经常和其他大势力有冲突。
她以为他们三大势力已经暂时停火了。
而中午之后,她这边也没能一刻安宁,她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她已经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去了,吃了马上吐,高烧不退,总是冒汗,衣服换了又换。
一躺下,感觉自己随时能昏迷,也看见拾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在傍晚,吐了第五回昏倒之后,血楼的药师直摇头,拾儿终于没办法再忍耐,冲过出找楼主了。
而这时,殷疏狂正和囤龙堡的少主正在宴请,听见拾儿的话,脸色一瞬有了变化,但很快又笑了。
只是随口打发了拾儿,让她做主看着办。
拾儿得了命令,立刻让人去最近的城镇抓来有用的大夫。
少堡主也感觉到了什么一样,看着他,两人差不多年纪,同样少年俊气,掌握大权。“你们血楼终于要全灭了?”
闻言,殷疏狂笑道:“哦,没想到少堡主看出来了。”
“亡羊补牢会不会太晚。”少堡主学过汉话,这句是用汉话回他。
“本楼主还不知,血楼真的有少堡主的卧底,看来囤龙堡和血楼离得这么远,少堡主该知道的也都知道。”
两人说说笑笑,但是话语却是针锋相对,听得在场血楼和囤龙堡的人都渐渐安静下来,听着看着两人。暗地里,大家都已经各自摸向自己的武器了。
在外域,即使客宴上说说笑笑突然打起来也不是没有的事。本来他们囤龙堡的人主动接受血楼宴请,在外域就是发生了一件大事。
现在,外头都对此议论纷纷,说是不是过年也要打起来。
其实,对于外域的人来说,以前并没有过年这个习俗。后来和汉人接触多了,才渐渐了解而已。
被无端指控,少堡主只是沉着脸色看他,气氛渐渐安静下来,忽然,他笑了,不像殷疏狂的笑,而是更一种爽朗的笑。“囤龙堡的人不干这种阴险的事,要打,我们都是正面开战,不会搞那些有的没的。如果,楼主想再试试囤龙堡的骁勇,囤龙堡愿意接受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