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冲突来的快去的快,但总是不断。
因为连续死了两人,少堡主又留下来了。两个主人谈了什么,外界都不知道。有人说是死人是他们内部的纠纷,有人说是血楼的人动手,说什么都有。
刚好是处在微妙的平衡,这时候,只要轻轻一推,微妙的平衡就可以被轻易打破。
除夕这一天,血楼外头雪地沙漠里来了一支庞大的队伍,而且他们是停下来扎营了,就刚好和血楼相距十里开外。队伍没有明显的标识,更多的人说是囤龙堡的人来了,来宣战的。
但囤龙堡的人没有表态,没有离开血楼,也没有表态,这令大家感到奇怪。
她倒是觉得,没想都这情况了他们还坐得住。那就自己添把火,烧起来吧。
到了下午,雪越下越大,她正打算让拾儿遣开守卫,却没料有人快了一步。拾儿先一步被人叫走了,之后,守卫也让人叫走。
接着,副楼主推门而入,一见到她,对她怒目而视。“殷良!这就是你的安排?你让我的人去给囤龙堡送话,现在他们人后脚就来了,你是要扩大这场战事吗!”
她已经坐在小桌边了,没有被他突然的质问吓到,而是给他泡了杯茶,示意他坐下谈。“冷静一点,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去你X的不是大事!这就是你的计划?血楼如果和囤龙堡开战?血楼的人全部战死,我要这个空壳做什么!”徐知安上来就把茶杯一扫,茶杯摔在地上立刻碎了。
“我又没说要让血楼和囤龙堡开战。”她没有被吓到,而是坐在凳子上,静静看着他。
“那你这个举动算什么?!你想坐收渔翁,也要看我允不允许。”说着,他转身要走。“我把你通风报信的事和殷疏狂一说,让你看看他是怎么处置你!”
她一句话就让他走不了了。“别傻了,他是蠢货才会以为我一个被囚禁的人还能通风报信。你现在说了,你自己也暴露,你这是和我同归于尽啊,殷良何德何能。”
被她一说,徐知安恶狠狠瞪着她。“我有办法脱身,至于你,他要是发火了,看你怎么耍滑头。”
她轻轻一笑。“我说了,这是同归于尽。”
这意思很明确了,无论他怎么开脱自己,她要是被抓,铁定会拖他一起下水。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为避免他一气之下真的做出傻事,她解释道:“就算最差的局面出现也不会糟到哪里去,之前血楼和囤龙堡、月人,也不是打打杀杀过来了。”
“你是真的不知道殷疏狂这个人能有多疯狂吗?他根本不把血楼上下的人当成一回事,你以为他在统治血楼享受权力吗?你错了,他就是个疯子,他巴不得血楼全部的人都被他玩弄死了。”
对于这一点,她倒是第一次这么清楚听他人说出来。
“要不是平日里有我和其他人暗地里阻止他血楼早就让他玩死了。”
见徐知安真的气得不像话,她说道:“好,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他气得更扭曲了。
“你就做你平常的事就好,剩下的都交给我。”
徐知安听了更气。“你是蠢货吗,我说了这么多你都没听明白!”
“我当然听明白了,你就做你平常的事,该怎么和殷疏狂说,就和他说,然后派一两个人给我,我直接和囤龙堡的人联系。放心,我不会让血楼和囤龙堡打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