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个,她还不知殷疏狂是怎么解决昨天的事,竟然还能带这么多人跑出来找她。整个血楼都是抛下不管了吗?
“嗯……”殷疏狂好像气消了,对于她主动提起昨天,脸上也没多生气,反倒躺在炕上懒洋洋的,还真的有点想睡觉,眼睛都半睁不开了。
“你知道你自己做得过分了吧,能把我这样玩弄的人,你还是第一个。”提起那天晚上她就来气,自己还以为藏得很好,没想让他这般玩弄股掌,还设计让她辛辛苦苦跑出去被逮了个结结实实。
她那天晚上可真的非常生气,从没这么生气过,更别说他还要卖了她,她已经气得冲昏头了,也不要怪她惹来这么大的祸事。
“嗯……”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见,靠着的手垂下,整个人已经懒散地躺在床上了,眼睛已经闭起来了,嘴里不清不楚应着声。
他究竟是听见还是没听见?
她打量着他,无论怎么看都是一张夺人心魄的帅脸,除了让她越看越着迷,什么也起不来作用。
“我是真的非常生气,如果不是看在是你的份上,我可是会下重手。”
某人已经彻底不应声了,连敷衍的力气也没,看起来已经完全陷入睡梦中一样。
无声看了半天,她终究是叹了口气,站起来,给他拿来被子盖上。谁知就这么会靠近他的功夫,他一伸手,连同被子把她抱进了怀里,拉到炕上了。从头到尾,眼睛都没有睁开。
很暖,炕上真的非常暖,难怪他这么快就睡着了。
不过,如果说他这样看似无意识的动作是睡着不自知,她是半分也不信的。她虽然不会武,但她又不是笨蛋。
“放手。”
她试着挣脱,奈何他的双臂力气惊人,分毫也动弹不得。
“殷疏狂,你装睡也要看谁,放手。”她耐着性子说道。
她开始剧烈挣扎,连自己都被整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可是他的两只手臂箍这被子还能钳住自己,也真是非常厉害了。
闭了闭眼,深呼吸,她语气坚硬。“殷疏狂,放手!”
如果不是两只手臂伸不出来,她真的会试试揪人耳朵是什么滋味。
没想对方还坚持不放,甚至还用脚压上来了,如果这样也说他是真的睡得毫不知觉,恐怕她连自己也说服不了。
但是此情此景,她忽然想起了小时候,两人那时第一次近距离接触,也是同床的时候。他用言语气她不敢同睡,她气得冲昏头,真的和他同床了。当时的他也先睡着了,她则看了他那张可恶的小帅脸看了半夜。
想起两人以前的事,还真是有点好笑。
她那时也是和现着一样病着,但就是半夜也止不住的咳嗽,两人也因此闹起来,惹得其他下人也一同连累睡不着。她还记得那会阿清他们脸上挂着大黑圈有苦不敢言的样子,这个小霸王就随性多了,根本当没看着,该怎么横就怎么横。
说起来,他现在任性的性子,和小时候也有几分相似了。只是现在的他,她自己也越来越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