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刻,她还真是不想承认,自己对他来说还是有可利用之处。
果然啊,他身边的莺莺燕燕果然还是会对自己造成伤害的。
想到这,又喝了好几杯热茶,才把喉咙这一点酸痛咽下去。但是,她的决定已下,没理由转身就逃。现在要逃容易,但是这一逃,就是给自己造成心理阴影。这是她的战斗,她不能逃,只进不退。
到了傍晚,西回来了,看西的神情轻松,回来还吃着不知道哪里顺来的黑溜溜果子,看起来他这一路上应该没遇到什么意外。
这倒是让她讶异,这代表血楼没有任何动作,殷疏狂没让人拦下他。他的态度转变,这是为什么?她主动留下来,对他来说就是胜券在握吗?知道她不会轻易离去,任由她联系也不在乎?
猜不到原因,这事只能亲自去试探才有用。
西回来不到一会儿,拾儿就让她过去殷疏狂的房中。
她看了西一眼,西对她摆摆手,让她放心去。
但她还是交待拾儿给西准备饭菜,本来她打算和西还有拾儿三人共同用晚饭,现在看来,她今晚有另外的安排了。
还是穿着原来一身黑的血楼装扮,畅通无阻来到了殷疏狂的三楼房中。
门口只有暗卫,没有看见九段和歌扇,一进屋也没看见,倒是看见了月罗姑娘也在。
殷疏狂本人正坐在桌边,听着其他管事给他的汇报,月罗姑娘就在忙碌满桌的酒菜,给他倒酒夹菜,那个样子,真有几分汉人妇人给自家丈夫布菜的意思。
她不知月人姑娘也把这个学起来了。
但是,看见这两人,她第一个念头仍是想扭头就走。反正今晚估计和前几年见殷疏狂那时候差不多,多了个莺莺燕燕的姑娘,她估计饭也吃不下去。倒不如和西、拾儿一起吃饭,她还比较能够多吃一点。
“殷良,过来。”殷疏狂听见声音,抬头看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大概是被他看出停在门口犹豫的样子了,所以才会叫她过来。没办法,她只能过去了。但是这一过去,月罗的眼神就像刀子一样扎过来了。
还真是连假装都不会啊。
她只能当什么都没看见,顺其自然坐在他们位置的对面,但殷疏狂偏偏用脚将她的凳子踢过来,然后笑着看她。
她还能怎么办,只能坐过去了。此时,月罗的眼神更加凌厉了,她都担心她手里那个酒壶要让她气得摔了。
屋内的气氛一瞬有些尴尬,汇报事情管事们个个面色岿然不动,继续和殷疏狂汇报事情。她听了一些,大概是关于营生的事,总得听起来,血楼在外域经营得也算不差。
很快,殷疏狂就让他们下去了。管事们一走,她有种“好戏就此拉开”的感觉。
果然,月罗说话了。
“楼主,我不知道今晚除了我们还有别人。”月罗把酒壶放下,脸色很明显的不爽了。
殷疏狂笑道:“嗯,月罗,她就是殷良,你们该认识一下,所以我今天就让她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