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看了她一眼,又看向那个男人,一脸阴鸷。
“胆气不错。”三少主表示赞赏。“可惜却是求死,楼主,她现在要你杀她,你是杀或不杀?”
殷疏狂没理会他的话,慢腾腾从里头走出来,如她愿来到她的面前。
她瞪着他,瞪到身子都微微颤抖。“来,杀了我,结束你的噩梦。”
他看着她,从她的眼里看出了无惧和愤怒。“你不必这样。”
“我偏要,只要是你动手,我和西就不会逃,动手啊!”她又气又怒,样子比他这个逼杀者还要凶。
他来到她面前,不经意挡住后面的人视线,大氅下的手掌抚摸她的脸颊,顺手把她的泪拭去。
她瞪着他,瞪着他的手真的伸出来,但他的动作轻柔,眼底甚至有了些柔意,好像根本这场突然的围杀与他无关一样。
接着,他眼底的温暖撤去,冷漠寒霜席卷,他的手往下,拉住她的胳膊将她反手钳制,逼她一膝跪下。
“将他们关进地牢。”
……
一被关进地牢,门被锁上,她就后悔了。
又被关这个黑不见底的湿冷牢房里,她就感觉自己中计了。太冲动了,怎么还和殷疏狂吵起来,让他杀了自己……好了,他现在没打算杀自己,只是关起来而已。
她太冲动了。
“西……”
她的声音刚在地牢里回荡起来,只听两边牢房里都立刻有了细细簌簌的声音,不像是老鼠,更像是什么又多又大的东西爬过的声音。
听见这个,她鸡皮疙瘩都泛起了,为什么感觉那一晚住地牢没那么恐怖,反倒是今天……
西不知道被关在哪里,这里这么静也没有他的回应,应该是离她挺远的。
不过,在那个情况下,他们实际上也无法逃出去。
殷疏狂布置得已经够好了,他们要逃,西肯定会耗费大量的心力,甚至赔上所有功力恐怕也没办法。
今晚的事,她毫无准备,被打得措手不及,是她失算。
这情况还能再糟吗?
另一边。
将两人抓进去之后,殷疏狂带人转身就走,月人族长却拦住他,说道:“楼主,我要的是他们死,不是关住就可以,京城殷家在这里就是威胁,除了死人我谁也不放心。”
三少主闻言,立刻又道:“月人,你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
月人族长立刻对他大喝道:“你刚刚也看见了,那个人的身手有多强,我更担心你们这个小小地牢根本关不住他,听说他还是以前血楼的人,我不得不怀疑所谓殷家是不是和血楼还有关系。”
“只怕那一晚的暗杀不是殷家做出来的,而是你们血楼做的,你们汉人就会玩这种两面人的手法,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又在弄什么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