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主越听脸色越差,这家伙分明是暗指他无能。以前他就来过这种事非常多了,汉人总是仗着自己族群内流传的书籍,用各类典故不动声色拿来暗讽人。
看见他的笑,三少主就恼怒不已。“殷疏狂,你嚣张什么,你不一定过得了今晚,就算今晚能过,与月人结亲也不会是什么好事,以后有的你受。”
三少主暗自惊惶,自己差点把囤龙堡的计划让他察觉了,但看殷疏狂的脸色,像是没有察觉到自己刚刚口误一样,他应该没察觉到吧。
“没想到三少主这么为血楼的事着急,这样吧,本楼主大方一点,楼主给你做好了。”殷疏狂笑了笑。
听见又是这话,三少主已经不像第一次这么激动,而是尽可能的压抑怒气。“楼主真是什么话都敢说,我上当一次就算了,再受你三两句话就被打乱阵脚,我也不配做少主了,省省你的口舌。”
“可惜。”殷疏狂的语气像被剥夺了玩具的小孩一样。“本楼主还真的打算这样做的。”
说着,他解下自己随身带的黑玉佩,放置桌上。“相信你知道此物的作用。”
三少主瞪着殷疏狂的笑,暗暗警惕,他绝对又是另一个局,上次那个玩笑他也是这样的语气、这样的神态,但他却付出了囤龙堡三队铁骑的损失,这一次一定又是为了达到什么目的故意的。
“整个血楼只认黑玉佩为楼主,如果你得到了这件,就可以号召整个血楼的人了,包括副楼主,他也会服气的,他这个人个性就是这样,认理不认人。”越说,殷疏狂还有些苦恼。
“执掌楼主之后,我希望你第一个做的事就是开除他,副楼主其他不错,就是话太多了,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血楼是什么老弱妇孺,整天出一张嘴就可以进账吃饭了。”殷疏狂无奈摇摇头。
看着那块轻易被放在桌上的黑曜玉佩,三少主瞪着玉佩,又瞪着他。“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我这人这么诚心了,你还不相信?”
“殷疏狂,你别废话了,你想要什么?”真的拿血楼出来白送他?他才不相信,这肯定又是什么玩弄他的手段,他不能上当,上一次的损失够重了。
“很简单,将你的人撤走。”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但三少主仍是心直口快回答了。“不可能。”
话一说完,三少主暗自心惊,他指的是什么人,是堡主给他调配今晚暗杀的人,还是指他今晚参宴的人?
殷疏狂平静地看着他许久,三少主仍是铁着脸色不改,没有多问,也没再试探,三少主就是与他这样僵持。
久久地,殷疏狂叹了一声。“可惜了。”
“谁知道你又再打什么主意!”三少主不知他这句可惜又是什么意思,只能铁青着脸色探问。
但殷疏狂已经拿回了这个机会了,他平静地看着他,仍是这一句话。“真可惜。”
忽然,有人不请自入了,一开门,进来的是副楼主。对于突然进入两个主子的对话,他倒是面色不改,对殷疏狂道:“楼主,时候到了,该换衣迎娶了。”
殷疏狂勾唇笑了笑,站起来,顺手拿走玉佩,离开了房间。
那个笑,看得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