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霄宗正逢弟子考核,弟子考核中我虽然不能帮上什么大忙,但是跑腿的事依然落在了我的头上。因是作的男装,每逢我潇洒御剑来去,便引得众人惊艳大呼。这个时候我就不能淡定,为什么宗门身上下极难寻着一件我可穿的裙裾?
我的首要任务便是替众人引路,顺带把某些吓尿裤子的娃娃们送回老家。
于是一来二去我在新弟子中见到了老熟人,他已经是十七八岁的模样,面色白净,看来这些年过得相当滋润。我未说话,他似乎也将我认出,总盯着我看,我心中暗喜,回想当年处处被他压制的血泪仇恨,老天真真可怜了我一回。
他爹即便势大,不过这里再没人能罩他。既然入了门,他自然跟着着装普通弟子的白袍,啧啧啧,我心中替他爹莫名伤悲,若是他知道宝贝儿子受了这样委屈,不知心里得疼成哪般。
我领着这帮家伙入幻境考核资质,以便日后分配教导,途中我连唤他三回仍不应,我就随手拈了片绿叶蹦他脑袋:“那个谁,都等你呢,发的什么愣。”
“你!”他扫落斜插在发间的绿叶,蹲下来揉揉腿,终究难掩骄横对我道:“本少爷走累了歇会儿不行?我知道你是谁,不就是住我家隔壁的妖女么,几年不见我当你是死了,原来躲在此处。”眼见左右就我二人,他眸中光华大盛,上下打量我,目光灼灼,这通常不是什么好兆头。
我抱剑斜靠在树上,正巧一颗青果砸在他头上,疼的他龇牙,我笑说:“姓于的,奉劝你一句,神霄宗可不是你家,还是收敛些的好,出了什么意外,后果要自负的。”
“哼,碰到你算本少爷晦气。”他习惯性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尘土。
我没想到他长大后仍是这幅讨人厌的样子,愤然回道:“碰见你我才晦气。”便一脚将他踹入幻境之中。
我心中极度纠结郁闷,我究竟要弄死他还是狠狠地弄死他?
这场试炼大约还得几个时辰,眼见这个酒囊饭袋只会仓皇逃窜,我携着池沥到膳堂吃饭。他这几年功力急涨,前些日子又成功度了次小劫。
我玩笑道:“池沥哥哥,你日后若是在天界有个一官半职,可得多多关照关照我哈。”
他埋头扒饭不答。
不知为何,他偶尔对我颇为冷淡,不过我并未将其放在心上,他暖心的时候更甚。我依赖着他,他也任我依赖。
我趴过去轻声问道:“池沥哥哥,师兄许我出山门历练,到时候……你,可要随我去?”神霄宗灵气充盈,他渐渐醉心于提升修为,若不是我得空去找他,大多不会出房门,他可能更愿意留在宗门。
他不暇思索:“嗯,你太过蠢笨,一个人我不放心。”
我一脸怒容捏折了他的筷子后扬长而去,关心归关心,但听多了他说这些戳心窝子的话,本姑娘倒也肝肠寸断了几回。
刚步出膳堂我就没有方向,文修竹这一走我简直没了乐子可言,没有人练手发泄,也没有丹药奖励,乃是天大的损失。
我已经十八岁了,师兄肯教导的也都细心琢磨不敢懈怠,十八岁的时候师兄们却都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