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王府第二日迎来的书信终于换了亲启,司徒熏约他出来好好谈谈。
这就是司徒烈的本意,不论彼此关系恶劣到何种地步,他还是不愿对兄弟刀戈相向。
也许这样很傻,但他不想让自己变成野兽,如果连亲如手足的兄弟都可以刀剑相向,那这段情谊已经走到了尽头。
暗卫在他耳边低语,司徒烈面色一凛,不远处飞奔而来的怀琴扑在他脚边发颤道:“禀告小王爷,今早奴婢照例伺候姑娘洗漱,这才发现淼淼她……不见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后颈的剧痛还没得到缓解,我便被人甩了个耳光,昏昏沉沉间转醒,双眼见不到一丝光亮,我发现自己手脚被缚,动弹不得。
粗糙的指腹握住我的下巴呵斥道:“最好给老子老实点。”
识时务者为俊杰,未免再遭皮肉之苦,我点点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无辜且诚恳:“这位大哥,你看我与你无冤无仇,你掳我到此何为?”
“闭嘴,再说话割了你的舌头!”另一个声音连忙斥责,他们得到的命令中也提过,这女人狡猾得很,最好还是不要与她攀谈为上。
我只好乖乖闭上嘴巴。
回顾昨夜的情形,有些细节已经记不太清,唯一肯定的是,我正欲沐浴时房中冲出来一人,那人似乎早就在房内藏好。待我察觉时回头,已经是一记手刀。
门吱呀一声开了,蒙眼布被人挑开,我面前露出一张坏笑的脸,是我最不想看见的人。
“美人这番模样本王当真从未见过。”
是啊,好狼狈的模样。
我当做没有听见他轻佻的言语,迅速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我卧在一张小榻上,房间不大,器具算不上奢华,房中饰物也偏向简单朴素,与一般平民之家无二,想必不是他的府邸。
“美人难道没有什么话想对本王说?”以往我对他虽然冷漠,倒也不至于不搭理他,他心里大概落差很大。
“不是不让我说话吗?”我可乖着呢。
略温的指尖挑起我的左脸,仿佛带着怒火:“混账,谁打她了?”
我的目光随着他一同将屋内的人一一扫过,并无人吭声。其实用不着他帮我报仇,我自己也会找到这人做个了断。
“夜枭,你带下去,逐个打到承认为止。”
我的目光最终落到他身上,这是在向我示好不成?
“为了见美人一面本王还真是费尽心思。”
“就为了见上一面,四爷连打晕扛走的手段都用上了,这实在有些过分了啊。”我不知怎么形容这人,明知我与司徒烈有婚约,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