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就是好的,本王不在乎别人怎么想。”
“呵,四爷这么说真让人心寒,以后还有谁敢对你掏心掏肺?”我摸向背后打了死扣的绳索,这绳子的解法太小儿科,以至于我根本不放在眼里。
温软的指腹轻抚过我的唇瓣,他笑得狷狂:“本王说过了,不在乎。”
我没怎么费劲便将绳子解开,到了这一步,我根本懒得和他演戏,也不再想和他周旋,双手猛地掐住他的脖子将他反压在榻上:“听着,别跟我废话,不想死就放我走,赶紧的。”
“本王真是难过,你就这么不待见我?”依旧是张狂的语调,没有一丝慌张,即便他处于劣势。
“谁管你难不难过,像你这样的人,你会在意一个女人是否伤了你的心?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我告诉你,最好睁大你的眼睛,我是我,她是她,别混为一谈。”
若我心肠再歹毒一点,真的能将他置之死地,可他那份镇定不是装出来的,难道还有别的什么筹码,还是笃定我不敢杀人?
“别在我面前提她。”他的指腹慢慢右移,狠狠钳住我的下巴,然后他平静地说,“你可以不担心自己,六弟呢?”轻易被他格开双手,我并不感到震惊,虽然我确实是不想杀他的,但糟糕的是我的失去了力气。
“他怎么了?”以威胁达成目的是我用惯了的手段,有一日突然加诸在自己身上,滋味自然不会好受。
他有模有样梳理起我那一头披散的发,轻笑着说:“昨日他给本王递了书信,今早本王便如他所愿单独约见了他,也不知道他那羸弱的身子能不能扛住那些刺客的围攻。”
“你疯了吗,那是你的亲兄弟!”我几乎跳起来。
他取来绸带替我束发,淡淡道:“当初你我二人还不是一样杀了太子,你难道忘了?”
“不,那不一样,你不能那么做!”我紧紧揪住他的衣领,极有可能他在使诈,但若是他真的下手,司徒烈一人如何能够逃脱,他上回遇刺的伤还未痊愈,我不敢再想下去。
可就算我不去想,他也还是一样不让我痛快:“苏淼淼,其实你心里知道,没什么不一样。你不过是在安慰自己本王不会那么不念情分残害亲弟,但我就是要告诉你,他死定了,哪怕他能抽身离开,光那一室毒气他也撑不下去的,从这一刻开始,这世上再也不会有司徒烈这个人。”
我闻言嫌恶地推开他的双手,发狠地解了绸带:“是我小瞧了你的心计,但我与他还有婚约在身,就算他死了我跟你也不相干,你又有什么好得意。”
“皇帝赐婚而已,只要还没嫁,你真的以为本王没有办法?让父皇退婚这种事在过去也不是没有过先例,别惹恼我,否则我不知道自己接下去会做出什么事情。”黝黑的瞳仁只映出夜色般的死寂,司徒熏和我以前见过的不太一样。
我怔怔的望着他的背影,莫非我逼着皇帝赐婚这事对他打击太大,他疯了吗?可我明明说了我不是她,他怎么还能不分是非。
房门再次无情合上,我从柜子里找到合适的衣裳换上,发现门外已经栓了铁链,我狠狠踢了两下门板,发现脚趾痛的厉害。
“事到如今,你以为本王还会放你走?我知道你是谁,这个地方是本王专门为你准备的,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吧。”即便话里含着真挚,可这稳操胜券的语气听来总归让人不舒服。
就算专门为我准备,我也一点都没有感到荣幸,这真是个心肠歹毒的男人,不知他是从什么时候着手这一切。
“你给我等着,我偏要出去给你看。”
我将他府中老小逐个问候了个遍以后,发现窗口敞开着,二话不说爬了出去……然后又默默爬了回来。
他姥姥的,屋子建在悬崖峭壁上是看不起我的智商吗,以为我真的不敢跳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