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酒品不佳,醉酒了便胡作非为,胡说八道不在少数,每每提起我酒后失态的往事,都能成为他的笑谈。
我表示强烈的谴责,路上不再与他搭话。
或许我的心情太好,觉得宫外的空气都清爽自由了许多,探脑东张西望起来。
皇帝出行必然前呼后拥,但我一眼就看见身后不远的四王,他边上的穆淮安朝我不停地挥手。
这两人终于走到一块去了,我只是笑笑,又缩回了脑袋。
我无视司徒烈他也不恼,凑过来将我的腿移至小桌上,风姿缱绻又妖冶地笑了笑。
“你做什么?”我扭头望他,不知他又生了什么古怪念头。
他脱了我的白靴,极为认真地替我揉腿,然后默默地回了句:“伺候你。”
我只觉得满腔戏谑和探寻都化作了惊悚。
“你从前说,想要叫我边上伺候来着。”
“天地良心,我从前几时这么说?”不带这么吓人的好不好,我恐怕是醉酒还没醒吧。
“有的,那一年我带你进宫见母妃,她许你做我的师父,当时我虽然恨不得当场掐死你,但是我记得路上与你闹别扭,马车里你说,你的师兄喜欢叫徒弟捶腿。”他记得清清楚楚。
“可我也没指明了叫你捶腿啊。”这要是落在那帮言官眼中,我不得被他们的唾沫星子淹死啊。
但不得不说,司徒烈认真的样子可爱极了。
“皇后娘娘的眼神告诉我,你想,你特别想。”他勾了勾我的下巴。
“你……做这些是为什么?”我觉得心跳的有点快,这是一种比喜欢更为怪异的感觉。
“我只想告诉淼淼,我喜欢你,我在证明自己。”
“我们之间,没有帝王和帝后,只有你和我。只有司徒烈和苏淼淼。”
“我发过誓,给你所有想要的一切,只要你和我永远在一起。”
我欲言又止,按照这样的剧情发展我不给个熊抱显得不够深情,但他只是埋头替我捶腿,并没有求抱抱的样子。
车外的都统沈斥说:“主子,到了。”
这个沈斥是他千挑万选的,极有眼色,什么话不该说,什么地方不该看,他心中有数。
我唯独放了一箭还将猎物成功吓跑,一路兴致缺缺,司徒烈要照顾我的心情,几乎没怎么动手。
反观四王,所获猎物众多,穆淮安在他身边欢声鼓舞,很是欣赏。我想想她以往看池沥的眼神不过如此,心道这女人果然善变啊。
“你们先回去,朕陪娘娘到街上逛逛。”好不容易出宫一趟,他自然是要让我尽尽兴的,旁人做何感想他自然不管,什么繁文缛节统统被他抛诸脑后。
虽然在永安城呆的时间不算短,但我出来溜达觅食的次数实在少的可怜。
怀琴与沈斥默默跟随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