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胡思乱想,已将千百个悲情话本里的男女主安上了自己和唐岄的脸,他闭上眼睛,使劲摆了摆头,心一横,道:说什么都不能让我的岄儿出事!
随即扑被而出,一把抱住那人的腰,大有已准备好悲情赴死之势,喊道:“你要杀就杀我吧!别为难她,我喜欢她是我的事,与她无关,我也绝非随便之人,这辈子是非她不娶的,即使你能得到我的肉体,但也绝得不到我的心!恕我不能答应姑娘,所以,你杀了我吧!”
......
空气安静了许久......
一点动静都没有......
陆知沨见这人不杀自己也毫无动静,甚是新奇,于是壮了壮胆睁开一只眼睛,然后睁开另一只眼睛,最后仰起了头,直直对上唐岄那冷若冰霜的寒眸。
陆知沨想死的心都有了。
唐岄似笑非笑道:“你这想象力可真是丰富啊,不去写话本真是可惜了。”
陆知沨盯着她脸半晌,突然嗷一嗓子哭了,顺势钻进唐岄怀里,道:“原来是你,吓死我了,我以为是谁呢,还好不是别人,我要是被抢了,你可怎么办啊。”
唐岄:“......”一手顶住他的额头把他推远,面无表情道:“你想多了。”
陆知沨吸吸鼻子,唐岄道:“我只是来看看你死了没有,现在看来,我不该放刘大夫离开,你这毒是解了,但脑子坏掉了,真该让刘大夫给你好好治治脑子。”
陆知沨坐在当地直抽抽,一动不动,唐岄太了解他了,知道他又在没事找事呢,懒得理他,不耐烦道:“没死就赶紧起来,吃饭。”说罢,扬长而去。
唐岄前脚刚走,陆知沨后脚就又把自己裹进了被子里,闷声道:“......丢死人了......”
本想将错就错演下去,以此掩饰尴尬,说不定还能捞点甜头,让唐岄知道这都是为了她,因此安慰安慰自己,谁知,反倒召来一串冷嘲热讽,这找谁诉委屈去啊。
陆知沨收拾好后,来到一楼餐厅,见唐岄坐在靠门的桌子边,正专心吃饭,陆知沨手指绞着衣摆,头都抬不起来,讪讪地走了过去。
唐岄知道他来,眼皮都没抬一下,陆知沨拿起一个包子,放到嘴边,十分秀气的啃了一小口。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一个心里上演着悲天悯人的良缘分散戏码,另一个只是保持食不言的良好习惯罢了,并没有把早上的事放在心里。
这时,老板走了过来,微微一笑,道:“郝公子,您醒了?感觉如何?”陆知沨沉浸在早晨的尴尬里,全然忘记了自己是郝公子,没做反应,老板将腰弯的更低了些,靠近他耳边,轻唤:“郝公子?”
耳畔措不及防的温热让陆知沨从凳子上直接跳了起来,一脸惊魂未定的回头过来,老板愣了愣,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叫了叫名字,反应用不着这么大吧......
陆知沨一阵酥麻从耳根顺着脖颈钻到心里而后遍布全身,回头见却是个男人,只待生气发疯,道:“你干嘛!”
老板思索郝公子可能是不喜旁人离他如此之近吧,富家子弟,多多少少都是有些脾气和癖好的。
于是讪笑道:“在,在下,是看公子昏迷三天方才清醒,便来问问身体如何了?可有不适,需不需要在下请刘大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