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岄不做回应,只无奈叹气。
却看到鞋帮上沾着的一些泥泞,立时愣了一愣,这泥泞是何时沾上的?恍惚间,她想起了唐朗宁院门口的那丛绿植。
绿植野生,没有围砌石栏,任谁一个不留神,就会一脚踩进泥里。
......
唐岄好像知道了什么,呆了片刻。
欣儿唤她:“小姐?小姐?”唐岄回过神来,抓紧时间穿鞋,还是正事要紧,即使鞋上有泥,那也代表不了什么。
加快速度穿好鞋后,唐岄就马不停蹄的冲出门去,没跑几步,又转身回来,一把从桌上抓起两个包子,然后就又跑了出去。
欣儿在后面喊道:“小姐!外套!”然而唐岄已经跑出了院门。
刚到府门口,就迎面撞上刚从衙门回来的唐朗宁一行人,随行的还有阿丁和唐汐。
唐汐一反常态,站在唐朗宁身后,只怯怯的望了唐岄一眼,然后就一直低着头,一言不发。
唐朗宁的神色十分肃穆,看见唐岄也没作搭理,只淡淡说了一句:“你跟我进来。”然后一群人就从唐岄的身边走过,进了府里去。
唐岄一头雾水,不知发生了何事,只好随着几人进了府中。
唐朗宁直直走进前堂,落座上座,阿丁立去他身旁,唐汐在堂下落座,唐岄也正准备随之落座。
唐朗宁却忽然重重一拍茶几,呵道:“你给我跪下!”
唐岄当即心中一惊,有些错愕的看了唐汐一眼,唐汐像是有愧于她,不敢看她的眼睛,低下了头去。
“你看你妹妹做什么?看她也没用。”
唐岄不知发生了何事,但还是走去了堂中央,直直跪了下去。
唐朗宁道:“你可知你闯了多大的祸!”
唐岄当即猜到了一二,定是与配方有关,可......配方是人家窃取的,与自己何干?
唐岄淡定自若、坦坦荡荡的看着唐朗宁,唐朗宁怒不可遏,干脆站了起来,指着她道:“商界的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你以为你这是在给唐家讨回公道?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唐家的胭脂业,彻底断送了!”
唐岄心头一紧,何意?彻底断送?为什么?
于是发问:“为何?”
唐朗宁道:“为何?你可知,芳蕤馥香居是哪家的产业吗?是申家!你竟然将申家门下的产业告上衙门,你这是存心把爹往死路上逼!”
唐岄也来了气,从地上站了起来,抬高声调道:“是他们偷窃唐家的配方在先,还死不承认!我这样做有错吗?
您不去找申家理论,为唐家讨回公道,却在这里指责我的不是!”
唐朗宁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他没想到,唐岄竟敢当众与他顶嘴。
“你......你这是要翻天啊!”当即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腿脚发软,只快要站不稳,阿丁赶忙上前扶他坐下。
“我有说错吗?配方本就属于唐家,别家未经过唐家的允许,私自使用,就是偷,就是盗!我没有说错!更没有做错!”
唐朗宁闭上双眼,一手捂着胸口,不住的喘气,一手颤颤巍巍的指向前方,道:“来,来人!上,上家法!这个家,是要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