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对自己失望极了,也伤心极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下人从外堂转了进来,解开她手脚上的绳子,道:“你走吧。”
唐岄将他叫住,道:“君......魏家主,说什么了吗?”
下人道:“没说什么,只命我来放你走,赶紧走吧。”
唐岄弯腰捡起地上的刀,将它重新别回了腰间,慢慢的,走了出去。
在廊上,她回头看了看魏君墨卧房的方向,她现在十分的担心他,不知他如何了,他那么怕喝药的人,可是现在,因为她,可能又要多加几服药了。
可她觉得,现在还是不要去看他的好,以免又惹他生气,于是转过身,慢慢的往府外走去。
走出府外,街上车水马龙,好热闹啊,今天的天气也不错,暖洋洋的。
可是,她却觉得孤寂、寒冷。
她默默的叹出一口气,失魂落魄的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孤身冷寂的她,与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是那样的格格不入,那样的突兀。
不知这寒冷的秋冬,究竟何时才能过去。
......
唐岄慢慢的走回唐府,刚进大门,却看到院子里摆放着大箱小箱上百件礼品,都用红布包着,这看起来更像是——聘礼!
唐岄急急抓住一个,正在进出忙碌着的下人,问道:“这些都是哪家送来的?又是送给谁的?”
下人道:“回大小姐,是申家二公子申浩奕的聘礼,要迎娶的,是咱家三小姐。”
一道晴天霹雳直直劈在唐岄的头顶。
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颤巍巍的问道:“我、我爹他、收了?”
下人欢快的一点头,道:“是的大小姐,老爷已经收了,申唐两家就快要喜结连理了。”
唐岄一口气差点没吸上来,小腿一阵虚软,往后踉跄一步,下人赶忙扶住她:“大小姐,您没事吧?”
唐岄轻轻推开他,二话不说,拼了命的就往唐朗宁的卧房跑去,一路上,唐岄心中满满的都是无法接受。
不可能。
不可能!
这一切不是真的!
爹怎么会答应将唐汐嫁给申家那个,那个作恶多端、嚣张跋扈的二少爷,更何况,他还是魏君涵的夫君!
连魏君涵都是他的妾,唐汐嫁过去,这不是明摆着要受欺负。
唐岄越跑越快,越跑越快,只恨不能再生出两条腿来。
她直直闯进唐朗宁的书房,见四下无人,又赶忙转出去,推开唐朗宁的卧房,却依旧不见人影。
唐岄急得都快要哭了,人呢?人呢!
正要出门去别的地方寻找,却忙不迭的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她一抬头,大喜过望,迫不及待地问道:“爹!这一切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对吧?”
闻言,唐朗宁眼眸微垂,避过她的视线,一言不发的走进里屋去,唐岄穷追不舍地在身后追问:“爹,您说话啊。”
唐朗宁似乎是烦了,道:“此事你不用再提,定局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