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汐看到这场景,愣了一愣,然后悄悄的背过了身去。
魏君墨有些措手不及,待他反应过来后,就抬起手,十分温柔的搭在唐岄的背上,将唐岄拥得更紧了些。
他轻柔的顺着唐岄的发,轻声安慰道:“好了,好了,没事了,回来就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唐岄吸了吸鼻子,道:“会吗?真的会好起来吗?”
魏君墨笑的一脸温柔,道:“一定会的,相信我,我何时欺骗过你。”
若陆知沨是冬日骄阳,那魏君墨,就是春日暖阳。
在冰雪融化、万物复苏,大地尚未苏醒时,轻柔而和煦的,照耀着这即将苏醒过来的大地,就像母亲的手,温柔而美好的,抚摸着万物。
十分的温暖、安心。
只要有他在,一切就都会好的。
只要有他在,就会不由自主的,坚信这一点。
唐岄将头埋的更深了,在他温暖的胸腔里,上下浮动的,点了点头。
魏君墨又咳了起来,唐岄赶忙离开他的怀抱,将他扶去榻上躺下来,又从衣柜里取出干衣裳递给他,悉心帮他拉好床帘。
等他换好衣服后,唐岄取了一块干帕子,轻轻的,替他擦拭着湿发。
魏君墨的笑点极其的独特,每每有人替他打理头发,他都会笑个不停。
唐岄知道,这是因为,魏君涵小的时候,母亲替她打理过一个非常滑稽的发髻,而小魏君涵还洋洋得意的,束着那个滑稽的发髻,满大街的跑了一整日。
自那以后,每每有人为魏君墨打理头发时,他都能想到小魏君涵那既可爱,又滑稽的模样。
唐岄看魏君墨笑得开怀,自己竟也不知不觉的被传染了,也笑了起来,唐汐看着二人笑,则不知发生了什么,只好在一旁,自己玩自己的。
擦着擦着,魏君墨就从唐岄的手中接过帕子,扶她坐下,将手炉塞进她手里,又递给唐汐一块干帕子和手炉。
魏君墨一边替她擦着湿发,一边问道:“岄儿,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是和知沨在一起吗?”
魏君墨的动作虽十分轻柔,却不容人反驳,于是唐岄只好顺从。
唐岄的睫毛闪了闪,半晌才答了一句:“嗯。”
魏君墨又是轻轻一笑,道:“你们,也终于是明白对方的心意了。”
此言一出,唐岄的神情,却忽然黯淡了下来。
魏君墨觉察出唐岄的不对劲,于是问道:“怎么了?岄儿。”
唐岄些许忧伤的道:“我和他,以后再也没关系了。”
这句话也震惊了唐汐,几个孩子从小一起长大,唐岄与陆知沨的关系,以及情谊,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怎么突然就......
魏君墨道:“怎么回事?快讲讲。”
唐岄一五一十的将那几个月的经历,统统都讲了出来,毫无保留。言罢,魏君墨有些目瞪口呆,他缓缓道:“那你们,应当算是夫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