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家主说得对!为武林除害,不需要理由!”
底下的人纷纷附和着。
陆知沨又一声冷笑:“你都亲眼看见了?”
“不止我,在场的所有人都亲眼所见,天机铜是从你家搜出来的,而且,你家的下人也承认了,这还需要什么亲不亲眼看见?这就是明摆的事实。”申启殇说道。
“好啊,那你又如何证明,那个下人,就是我家的呢?要是我没有记错,当年,江湖百家都在场吧?
也有不少人带了自家的下人,若是将我家下人,随便打晕一个,换上我家下人的衣服,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吧?”
“你!”申启殇哑口无言,说不出话来。
旁边一小门派门主呛道:“陆知沨!你莫要胡搅蛮缠,当年的陆家,可是江湖第二大门派,谁敢动,谁又有那闲工夫,去费尽心机对付你们!”
“就是,大家都忙得很,都有自家门派和生意要打理,谁会有那闲工夫,去找你们的茬?你就认了吧,硬撑着有什么意思,不如下来投降,别搞的大家,都很难看。”
“是啊,几年前的陆家,把江湖搞的乌烟瘴气,弄得大家都人心惶惶,好不容易安生几年,却又因为你们私藏天机铜,再次把江湖搅得一团乱,这如何能忍?
现在,你却又要出来作乱,难不成,陆家就看不得江湖好吗?”
“哼,本以为,陆家是通情达理、与世无争、明辨是非的家族,还曾为我惠山陈家,当做过表率,没想到,竟有这么深的心机,我呸!什么表率,去死吧。”
“你就赶紧下来受死吧!”
......
陆知沨静静地听着这些污言秽语,钻进自己的耳朵里,心底不禁毫无波澜,甚至还觉得可笑,笑这些人愚笨,轻易就被人牵着鼻子走。
这些年来,他受过的苦,听过的辱骂,可比这些难以忍受多了,他也早就料到,会是这个局面,所以,只是轻蔑地,淡淡一笑。
道:“真正祸乱江湖的人不是我,而是他!”他手指向申启殇。
“你们且仔细的想想,所有的话,是否都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而你们,只凭这人轻描淡写的草草几句,就蒙着头的往上赶。
哎呀,我好心疼你们啊,心疼你们,竟然蠢成这样,这以后,该怎么办啊?”
“你!你休要胡说!”申启殇怒吼。
“我胡说?哼,你们并未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就着急的灭陆家满门,还将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我家头上。
试问你们,你们有哪只眼睛看见,夜锦派曾在清风派的地界出没,曾为陆家人所驱使,有吗?”
“这都是江湖中,人尽皆知的,不需要看见,所谓无风不起浪,你们没有做过,又为何,会有这样的说法?”一人吼道。
“但是浪!也是你们这群野风掀起的!”陆知沨气急败坏的站起身来,恶狠狠的盯着下面的人群。
“还有!”他恍惚间想起,曾经惠山陈家来陆家谈和亲之事时的笑脸盈盈,说是要把女儿嫁过来,还说,非陆家不嫁,因为陆家是皎皎君子。
陆知沨的目光看向惠山陈家家主,道:“有些人,看到别人当初辉煌时,就赶着往上巴结,而一见到他们大势已去,就立即倒戈,方才说,视陆家为江湖表率的人,也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