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唐岄又去了陆府,不过,这一次她是跟着唐朗宁一起去的。
陆知沨远远的躲在柱子后面看,看她走近自己的爹娘,然后拜礼。
陆远修冲着他喊:“陆知沨,臭小子,一点都没有礼貌,还不过来见过你唐伯伯。”
他和唐岄几乎每天都见面,每天都在一起玩耍,熟的跟葡萄干似的,陆知沨也知道她不待见自己,但他就是喜欢粘着她,可是,刚开始时,总会害羞。
在父亲声声的呼唤下,陆知沨走了过去,只向她身后的唐伯伯行了礼,道:“唐伯伯好。”
唐朗宁欢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说:“又长高了,真是个翩翩公子。”
大人们欢笑着涌进堂里去议事了,只剩唐岄和陆知沨站在板桥上,陆知沨看她面容肃丽,根本不苟言笑,也丝毫没有要理他的意思。
他斜睨了她一阵,道:“哎,你脸上有东西。”
她只动了动肩膀:“无聊。”
“是真的有东西,不信,你照照。”他指着板桥下的池塘说。
唐岄翻了他一个白眼,面对着池塘弯下了腰,拿池水当铜镜来照,身子却忽然往前一倾。
是有人推了她一把。
唐岄惊得差点出一身冷汗,怒极回头,却见罪魁祸首已经跑远了,唐岄怒叹一口气,他总是这样,钟爱恶作剧,真是够无聊。
......
陆知沨七拐八拐的拐进一间院子里,像是早就挑好了这间院子,直奔此地。
他躲在草垛后面,平缓着呼吸,躲了很久,却迟迟不见有人追上来,便悄悄地探头出去看,却见唐岄就站在离他一尺的地方,左右张望着,是在找他。
此时,一阵清风吹过,掀起了她的衣摆,猎猎作响,也轻抚了她额前的碎发,她一双温水一般的眼眸里,流淌着无尽的柔媚。
唐岄在陆知沨的眼里,永远都是温柔的、完美的,即使她总揪着他的耳朵,或拎着他的后颈。
不知不觉,陆知沨的嘴角微微牵起。
从刚学会走路起,就同她一起玩耍,自然是再了解她不过的,她虽然嘴硬面冷,但心地善良、柔软。
她站在风里喊:“陆知沨?我知道你在这里,赶快出来,这里太危险了,要玩咱们出去玩,别在这里玩。”
陆知沨侧首望了一眼身旁的恶犬,这条恶犬见人就咬,只好被陆远修锁在这里,但它对主人家却是非常顺从的。
这一点,唐岄是不知道的,她只知道这个院子里,锁着一条会咬人的恶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