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似笑非笑看向季阿蛮,季阿蛮一个激灵,也不管国师在旁向他使眼色,实话实说道:“昨晚是有一个人绕开国师府护卫进了院子,我也不认得是谁,就只将人打跑了。”
季无双有些气其败坏:“你为何没向为师禀报?”
季阿蛮满脸无辜:“师傅,我说了的,是你没在意,还说不过宵小贼子,不必理会。”
季无双真是要被这单蠢的徒弟气死:“你就不知道说清楚一点?”
若是旁人,季无双不会如此在意,可涉及到张家,他不得不引起重视,他虽然自负,却也不想在此时与叛国之人有何牵扯。
“很清楚了,”季阿蛮撇撇嘴,不过被面罩挡着,谁也没有看见:“我已经将人打跑了,还用师傅你书房的那毒针刺了他一针,想必不久后他就会不治身亡……”
“什么?毒针?哪个毒针?”他话没说完,季无双突然暴跳如雷,指着自己徒弟气得呼哧呼哧只喘粗气,哪还有半点一开始的仙风道骨,姿容偏偏。
“就是左边绿色锦盒里放着的毒针啊,师傅你不是说那东西无药可求,触之万劫不复?”季阿蛮被吓了一大跳,有些茫然:“我就想着大半夜敢闯国师府的,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就想试验一下那毒针的效果,哪知道对方身手了得,竟是跑了,害我什么都没看着,唉,可惜。”
“你你你,孽徒!”季无双指着季阿蛮,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想要骂又碍着眼下情况,只得狠狠瞪了他一眼:“回头再收拾你。”
“哦,不知是何毒针,让国师如此紧张?”
皇帝却起了几分兴致,顺嘴一问,却不想季阿蛮张口就答了:“就是那个前朝秘药啊。”
“季阿蛮,你给我闭嘴。”
季无双怒吼,彻底丢了国师的风度,一巴掌拍在季阿蛮脑门儿上,把季阿蛮的面罩直接拍掉了,露出一张姿容绝艳的脸,顿时殿内响起数声抽气声。
季阿蛮满脸委屈的捡起面罩:“师傅,不就是个前朝秘药嘛,至于这么生气,虽然皇上说这药不能出现人前,但您作为销毁人,留一份存底有什么奇怪的,再说了,您确定就您留了一份?就没有别人也留个二份三份的?”
别说,这话圆得挺合适的,季无双一时无语。
皇帝和一部分宫人,以及姜左院判却是盯着季阿蛮的脸看了又看,季阿蛮被盯得毛骨悚然,急忙将面罩戴回去,嘴里解释:“男生女相,男生女相,我也不愿意长这样的,真的。”
什么男生女相,女生男相都并不稀奇,皇帝看的可不是这一点,他看的是这张脸和安嫔那傻妞实在是太像了,只是因其气质不同,神态不同而让人能够完全分辨出这是两个人,且季阿蛮毕竟是男的,多了几分英气的同时也更具有侵略性。
而安嫔就显得柔和了许多,也因此晃眼一瞧,竟有一种不及此人美艳的感觉。
皇帝突然想,若那傻妞知道有一张与她同样的脸却比她长得漂亮,会不会气得炸毛?
“敢问季先生,你是哪里人士,可有兄弟姐妹,家中父母尚在?”姜左院判看了看皇帝的脸色,试探问道。
“叫我阿蛮就好,先生什么的使不得,使不得,”季阿蛮受宠若惊:“我就是个孤儿,是师傅把我捡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