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荣姑姑压低声音道:“主子,这叫来香的很是不安分呢。”
王思棠微微眯起眼打量来香的背影,片刻笑道:“那是个有大野心的姑娘,回头你让海芋盯紧点,必要的时候助她一臂之力,本主也想看看,王思蓉身边出来的姑娘能走到什么地步。”
婉荣姑姑心里一突,忙应道:“是!”
“走吧,接下来几天就好好在秋水居呆着,过过安生日子。”
王思棠叹了一口气,慢悠悠回到秋水居,秋水居众宫人早就好吃好喝的等候着了,迟来的午膳吃得自然是格外香甜,只可惜少了熟悉的味道。
红嬷嬷走了,回太后身边去了,连东西都收拾得干干净净,显然是不会再回来了。
加上王思棠平白遭受变故,秋水居一干宫人大起大落之后都有些强颜欢笑。
王思棠昨日疲累,回来倒头就睡,此时吃好喝足,终于想起来理会一下自己这一干如惊弓之鸟的小跟班儿们。
“这次让你们受委屈了。”
王思棠淡淡开口,一众宫人齐刷刷跪下:“奴婢/奴才无能!”
“没人来找麻烦吧,福顺,我听婉荣姑姑说了,你将秋水居的大门守得很好,该奖!”
福顺趴在地上要哭不哭的:“主子娘娘,奴才就只会看个大门,奴才枉担了个太监总管的称号,名不副实。”
水苏哭成了泪人儿:“奴婢,奴婢无能,竟是连打听个消息都办不到,连浅茗居的小门都进不去……”
水苏性子软弱,自从伺候了王思棠,日子才算是好过了起来,此次一朝变故,秋水居的宫人们走到哪里都遭人嫌弃,她看着心里难受极了,瞧瞧去打听消息,却连钱选侍所住的浅茗居都不让她进去。
崖香海芋更是双眼红肿,显见这两日都以泪洗面了,一声不吭跪在那里,浑身笼罩着浓浓的自责气息……
其余宫人也差不多全都小脸儿严肃,埋头沉默。
王思棠傻眼,只觉的入眼之处,全笼罩着厚厚的阴霾!
不至于吧,她眨巴眨巴眼,看向一脸肃穆的冯嬷嬷。
冯嬷嬷严肃道:“敢问主子娘娘,天牢之事可是过去了?”
王思棠点头:“我能回来,自然是过去了,怎么,这是都吓到了?”
冯嬷嬷颔首,一本正经道:“天牢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极其可怕的地方,奴婢已经为主子准备了上好的伤药以及一应所用物什,托人带去天牢。”
王思棠的笑僵在脸上,心里难得升起一丝愧疚:“天牢……不过是权宜之计……”
“主子,主子安好,奴婢们就安好。”
冯嬷嬷打断王思棠欲要解释的话,众人齐齐应该是,相继露出笑容。
王思棠一时怔住,这一刻她深深的认识到什么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从来都不是她一个人的兴衰,她身后是王家,是整个秋水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