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衣服上还溅了血迹,鞋面上更是好几处血红。
“啊,有血!”
王思棠经过,几个妃嫔当即惊呼出声,吓得连连往旁边避让。
太后本木着个脸,此时一见王思棠这模样,也忍不住蹙了蹙眉,暗道这是在天牢遭罪了?不可能吧!
“嫔妾见过太后娘娘。”
王思棠并未福礼,直接跪下,又再次引起一阵惊呼声。
钱良媛眼尖,一眼就看到了王思棠黑红色的鞋底,她自然知道那是踩到浸满鲜血的泥土所留下的,不由也心惊了一下,眼珠子一转,她惊叫一声:“呀,安嫔娘娘这是遭大罪了,可怜见的,瞧瞧这脸色……莫不是失血过多?”
梅良媛早就不想跪着了,趁机起身飞奔到王思棠身边,一把将人扶住:“哎呀,怎么可以这样,真的是血,他们打人了?简直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王思棠一脸懵圈,她知道梅良媛,也仅仅是知道罢了,她不记得两人有何交集啊?
她下意识挣扎了一下,手臂被捏得挺痛的,这力度可不像是平常女子的力气?
她心里陡然一惊,突然想到了天牢里那个假的乌太妃,猛然抬头死死盯着梅良媛。
梅良媛也懵啊,她的本意是想要提醒安嫔不要那么实在,这个时候最好是有多可怜就装得多可怜,可眼下瞧着怎么觉得不对劲呢?
感觉要糟!
武者的直觉一般都很准,梅良媛当机立断,趁着擦拭王思棠衣领上的血迹时,内力一荡,准确击在其后颈之处,王思棠刚欲张口,双眼一番,直接晕了过去。
“呀,安嫔娘娘,安嫔娘娘,安姐姐,安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太后大惊:“怎么了这是,快,传太医。”
梁荣华已经上前替王思棠把脉,众人都知道她在医术一方面是懂些皮毛的,纷纷让开,在边上伸着脖子看热闹。
梁荣华不敢托大,把脉之后又查看了王思棠山上的血迹,片刻后道:“回太后娘娘的话,安嫔并无大碍,身上也并无伤口,那血迹想来是从别处沾染上了,至于为何晕厥……这瞧着倒像是惊吓过度。”
武嫔恍然大悟,捂着嘴倒抽一口凉气:“嫔妾的父亲曾说起过,天牢的刑狱长詹大人最喜欢折腾犯人,安姐姐去了天牢,倒不至于受刑,多半是被带去观刑了……”
“观刑?”
众妃嫔面面相觑,觉得这个可能性极大,太后也认同的点了点头:“可怜见的,那定是吓坏了。”
“是啊,寻常人家的观刑最多就观个杖责之刑,可天牢那等地方用的刑法却是异常的残忍血腥,安姐姐不过一弱女子……”
武嫔不知道猜测对不对,但她希望是对的,否则那身上沾染的血迹怎么解释?
她刚这么想着,那头景妃早就按捺不住了,恶意满满道:“观刑?哟,那安嫔可是看了了不得的东西了,据说天牢那等地方全都是男人,这男人堆里走一遭……”
“景妃娘娘,请你闭嘴,这有些话说得,有些话可是说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