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越是做了亏心事,这神情不但心虚,就连举止也会怪异起来。
若说之前,崔谨言通过和邓嘉逸的言谈举止,还不觉得这位南平侯府的嫡出二公子,会是真正的凶手的话。
那如今南平候夫人,这遮遮掩掩的举止,崔谨言就是想不生出怀疑之心,那也是不可能的了。
因此就见崔谨言向着黄明轩,微微使了个眼色,后者就算和南平侯府,有着很深的亲情与渊源。
但是崔谨言有了示下,黄明轩自然不敢违抗,并且他也瞧得明白,这位公主究竟是什么意思。
所以就见黄明轩,直接挥了挥手,立刻有府衙差役上前,直接强行将不知所措的南平侯夫人给推到了一边去。
眼瞧这一幕,南平侯夫人的脸上,更加露出慌乱之色了,接着她有些恼怒的看向黄明轩说道:
“明轩你这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可是你的亲姨母,别忘了当初若非我看着你可怜,将你给接到侯府养在膝下,你能好好的长大成人,还考取了功名入仕为官嘛。现在你不说帮衬着侯府,竟然还派差役来推搡我这个姨娘,我真是养了个白眼狼,亏得我之前对你那么好,果真不是亲生的,什么都是无用功的。”
南平候夫人的话,说的委实难听,可是黄明轩心里也有愧,因此到也由着这个姨母叫骂不休。
这下在没了阻拦,崔谨言不禁和安子墨,并驾齐驱的直奔邓嘉逸的院子走去。
果不其然到了那里后,崔谨言就瞧见,庭院内有几株金桂树,瞧那泥土的颜色,显然是才被种进去的,只不过最为诡异的是,那泥土确实带着些许殷红之色,稍微离着近些,不难闻出那的确是血腥味。
眼瞧这一幕,黄明轩深深的看了邓嘉逸一眼,接着就命差役,马上着手将那是树根处给挖开。
而邓嘉逸先是微微一愣,接着就有些心疼的可惜说道:
这些金桂,本来是大哥弄回来要种在自己院里的,取个金榜题名的好兆头,结果母亲偏偏瞧着不错,趁我不在家,就将这树全都移到我院内来了。本来夺了大哥的东西就已经心里愧疚了,眼下这树根被抛开,显然是活不成了,好好的东西就这般糟蹋了,当真是可惜的很呢。”
眼瞧邓嘉逸此刻,竟然还有心思关心这些金桂树,神态到是自若,并没有丝毫慌乱。
安子墨和崔谨言对视一眼后,彼此交换了下意思,而后就见他微微一笑,走到邓嘉逸身边试探的说道:
“瞧着二公子到是个惜花之人,只是本驸马就不知道,嘉逸公子如此担心,究竟是为了这树呢,还是那树下的东西。”
一听这话,邓嘉逸微微的愣了下,接着就满脸疑惑不解的说道:
“虽说这树根下面确实见了些猩红的东西,可我却我不信,那会是血迹的。毕竟我在这庭院内,又没宰杀牲畜,定然是什么染料之类的东西吧,所以本公子为何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