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心情最复杂的,就要数黄明轩了。
而眼瞧着安子墨的试探,到也没能叫邓嘉逸露出马脚来。
可是黄明轩却有些,受不得这种,和亲表弟打哑谜的周旋局面了。
因此就见他伸手,将邓嘉逸扯到了近前,神色严肃,却也开诚布公的说道:
“嘉逸实话和你说吧,之所以今天,连公主都劳师动众的赶来了。那都是因为,在我们离开府衙之后,公主殿下曾遭到歹人的刺杀,而知道公主和驸马暂做分开,独自下榻在府衙哪个院里的人,也只有本官,驸马,以及方公子,再有就是你了。”
“而方公子始终和我们在一起,自然没机会下手害人,也没办法将消息通传出去。驸马自然不必多说,至于本官完全没有加害公主的动机,毕竟公主殿下若在我府衙内出了事,第一个难辞其咎的便会是我黄明轩,因此我就算要行刺,也断然不会选择在府衙内动手。”
邓嘉逸听到这里,哪里还会不知道黄明轩等人,此行前来的目的。
就见他先是瞧了瞧,那被挖着的桂树,接着就摇了摇头,连连后退,备受打击的说道:
“所以表哥,你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怀疑表弟我,暗中对汝南公主下手不成。可是你是知道的,我自小贪玩,根本不会武功,表哥你觉得我有本事,杀了那么多人吗,这根本是无稽之谈,简直可笑至极。”
但是方子航闻言,却不禁哼笑出声的说道:
“邓嘉逸你是不懂武功,但是你是南平侯的嫡子,要雇佣几个杀手这并非难事,你只要在后布控大局就可以了。而且你日日待在黄府尹身边,对于抓捕红妆杀手的事情,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因此说这真凶不是你,邓嘉逸你觉得会有人相信吗。更何况这些桂树下面,埋的就是那些不翼而飞的头颅吧,真没想到你看着是玩世不恭,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实则背地里竟然是这等残忍好杀之辈,当真是叫人意外的很呢。”
邓嘉逸被方子航的话,逼问的一愣一愣的,可是还没等他矢口否认,自证清白的时候。
就见得那边,正着手去挖金桂树根的差役们,就有了很大的发现。
“大人您快来瞧,这树根下面,果然都藏匿着一颗腐烂的头颅。虽然说这头颅沾满了泥沙,但是看着勃颈处的砍伤痕迹,想来和那五具新娘子的尸身,是能重叠在一起的。”
一听衙役这么说,站在一旁,始终很紧张的南平侯夫人,立刻跌坐在地,脸色惨白一片。
而方子航上前,到底是亲妹妹,哪怕头颅腐烂的再厉害,他还是从那发髻上,依稀没有散落的珠钗,分辨出其中一个就是他的妹妹无疑了。
家中妹妹死的如此凄惨,可想而知,方子航的心里,此刻对邓嘉逸,甚至整个南平侯府,该有多么的恼恨。
因此瞧着南平候夫人,那颓废坐在地上的样子,他不禁冷哼一声,毫不客气的讥讽道:
“怎么夫人此刻为何没了盛气凌人的样子,莫非是因为眼瞧大势已去,再也无法为你这儿子做掩护了,所以才如此绝望不成,杀人偿命,你儿子一连害了五条人命,今天就是他认罪伏法的日子,你拦也是拦不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