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谨言觉得,就算这里是古代,可是若叫她失去自我,只能循规蹈矩的做个受气小媳妇,这是她绝对不可能讲究的事情。
因此在没闹出伤感情的矛盾前,崔谨言是一定要将话讲清楚的,辽王妃势必不会消停,她可以看在对方是长辈的面子上,不计较过去的事情,可是接下来对方若在示意迫害,很显然她也是断断不会忍着的。
而辽东王也似乎没想到,安子墨竟然给他娶回来,这样一个有个性的二媳妇。
但是崔谨言出身是不高,可她如今却是货真价实的公主,并且说的话虽然不太中听,可是辽东王嘻嘻一琢磨,也确实在理。
毕竟若是辽王妃都将刀要架在崔谨言的脖子上了,难道这个儿媳妇还得忍着,都不能反抗,那未免确实说不通。
因此就见辽东王,没有责怪崔谨言无礼的意思,反倒颇为歉然的一笑说道:
“我知道,你们母妃,之前在帝都的一番胡闹,给谨言你必然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但你放心好了,父王我会亲自书信一封,告诫你们母妃不要太过分,否则她就别想本王,再同意子元回到王府,想来她如此偏疼小儿子,定然也不敢多加过分的难为你们小夫妻俩了。”
“而且子墨,到底是我辽东的世子,若是贸然离开辽东王府,搬到外面去住,只会惹来很多猜忌和闲言碎语。这一家人没有化不开的仇,还希望谨言你也能稍作忍让才好。现在你们也来看过父王了,无事就回王府去吧,毕竟子墨你带着谨言在大营内,委实也不方便,这媳妇取回来是要疼着的,可千万别委屈了人家襄安公主,父王这话你可要切记。”
安子墨将辽东王的话,一一应下后,却仍旧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倒是躬身间,神色凝重的说道:
“这王府内,亲人间的矛盾,虽说是叫人心寒的很,但孩儿自问还能应付得来。可是父王你恐怕并不知道,并非孩儿要带着谨言一个女眷,前来大营叨扰您,这里不适合女子进出的规矩,儿子就算离开辽东二十载,当然也是铭记在心,不敢忘记的。”
“可是父王您不知道的是,我和谨言是不告而辞,离开帝都的,因为新帝要给我加封爵位,一旦将封地定在帝都附近,那孩儿这辈子想在回到辽东恐怕都是无望的事情了。结果却不料,在半路上,显然新帝还是派了人来阻挠,我和谨言被大内高手,可是险些围追堵截住。不敢骤然走前往辽东王府的路,也是担心会被半路伏击。因此恐怕还得有劳父亲,为我挑选着身手矫健的将士过来,这样人多势众之下,想来就算有人暗地里,想要对我和谨言下手,那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么本事了。”
本来笑容满面瞧着安子墨,显然因为这个儿子回来,心情极为逾越的辽东王。
当听到安子墨和崔谨言,这对儿子儿媳,竟然在路上还被围追堵截了,就见得辽东王的神色瞬间一冷,周身更是骤然溢出阵阵犹如实质般的杀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