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剖腹取子是不能顺产情况下的选择,这个手术只要做到术前消杀,术中精益求精,术后用药得当,是能保母子均安的……”
乌压压满是人头的堂中,寂静无声。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聆听着中间那最是年幼的女子的教诲……
学习任何东西,都没有一蹴而就,可是这些人都是行医数十年的各种翘楚,在乔浅月的教导之下,很快就将乔浅月教的东西融会贯通……
乔浅月低沉冷静的声音,响彻他们的心头,让他们每每都有醍醐灌顶之感,是夜,那名孕妇手术,一众医者中,有三位做乔浅月的助手,十位远距离观摩……
夜半时分。
无边风月中,相继传来两次婴儿的啼哭之声,片刻之后,乔浅月才带领着一众满脸大喜过望的医者从手术室中走了出来……
“留守的医者要时刻关注产妇的状况,及时调整用药!”
“今日的教学到此结束,明日我们继续!浅月告退!”
安排好了接下来的事情,乔浅月这才更换了衣衫,对着满院的人道。
“恭送先生!”
“恭送先生!”
“……”
满院的医者对乔浅月的推崇,俨然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剖腹取子!
母子均安!
他们不止亲眼看到了神医月老手术,而且,不管是手术还是用药,神医月老都倾囊相授,毫无保留……
乔浅月见此,嘴角微勾,在众人的目送下,缓缓往自己的院落走去。
无边风月精美绝伦。
走在无边风月中,也是一种享受。
微风拂面,惬意非常。
这一日,乔浅月觉得她过的十分圆满!
来到这世界三年有余,她终是践行了自己最初的愿望,为她所到之处,做她力所能及的事情,不负古医世家传承……
“咚!”
可就在乔浅月走进自己的庭院,快要进入房内时,墙边,一声轻响突兀的传来!
“谁?!”
乔浅月听到动静,当即转头,目光如炬的往声音的来处看去。
“咚咚!”
在乔浅月的凝视之下,又是两道声响传来。
乔浅月:“……”
见此,终是一撩衣摆,直接飞身而起……
她居住的庭院,在无边风月的最深处,最是幽静隐秘。
前朝皇宫的院墙之高,远非一般庭院的院墙可比,历经数百年的加固修缮,依旧坚如磐石,可是……
乔浅月仔细的越过院墙边的阵法机关,落在院墙之上,看到站在墙下的人后,却直接呆了……
明月照枝头,男人颜如玉。
院墙下那一袭紫金常服,微微抬头,面冠如玉的男人,俊美的不似凡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
——
与此同时。
南芜和西莽的两国交界之地,遍地狼烟,处处都是战争过后的痕迹。
“独孤南溪那个女人到底娶了个什么怪咖太女夫?好好的一个剑客还会打仗,这还让不让人好好活了?”
身穿盔甲的男子骂骂咧咧的扔掉了手中的缰绳,走进中军大帐,掀帘的动作,带动了胳膊上的伤痕,疼的男子呲牙咧嘴。
“将军,西莽太女夫带兵驰援不过半月,将军您之前夺下的城池就已经被他尽数收回,这一仗已经僵持了数月,还……”
军中参将见此,当即小心翼翼的问道,“还打吗?”
“还打什么打?没看本将军受伤了吗?”
男子闻言,当即回头,指着自己受伤的胳膊怒斥道,“本将军受伤,这是何等的大事儿?这可是天赐良机啊,本将军怎么能继续浪费在打仗上?”
说着,男子就挥了挥手,接过了侍从递来的帕子潦草的擦了把脸上的血迹,气呼呼的道,“独孤南溪的太女夫已经到了两军阵前,他可是天下第一剑客,不过短兵相接,我们两人就都见了红,若是再打下去,不是他死在本将军的长戟之下,就是本将军丧命在他的剑下,这……”
男子说着,就转过了头,露出了他那张雌雄莫辨,风流尽显的妖媚脸庞,狭长的丹凤眼更是一挑,颇有些玩世不恭的道,“不过是两国之间你争我夺的友好切磋而已,西莽那老皇帝和独孤南溪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竟然不讲武德玩真的,派了独孤南溪的太女夫上阵和本将军对峙……”
“这个缘由,末将也是刚刚知晓!”
参将见此,当即上前一步,恭声道,“朝中传来消息,西莽皇室喜得一女,或是为了尽快结束战事,已备祭祖和国庆,这才派了南溪太女夫前来,如今国书已经送达南芜,西莽帝诚邀陛下参加西莽皇室的添丁佳宴!”
“艹!”
男子闻言,当即忍不住的怒骂出声,“老子在阵前和西莽打的不可开交,西莽帝竟然还有脸让我父皇去西莽赴宴?我父皇答应了没?”
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南芜的无敌将军,南芜帝膝下第七子,南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