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璃头疼的揉着太阳穴,指了指北边的厢房:“你自己找一间。”
“放肆,以侯爷之尊怎么能住在北边的厢房?”青竹怒斥。
“啪……”苏璃抬手,狠狠甩了青竹一巴掌,步步紧逼,面若寒霜。
“你才放肆,你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楚玄卿身边的一名侍卫罢了,而我是未来的宣平侯夫人,文武大会文试比赛的魁首,还是已经过世的先皇认的妹妹朝霞公主的亲生女儿,凭你也敢对我大呼小叫?”
青竹被打懵了,他是主子身边的贴身侍卫,何人敢对他不敬?
偏偏苏璃当着众人的面,抬手就给他一巴掌。
青竹愠怒,
苏璃这一巴掌打的,分明是打在主子的脸上。
青竹委屈的看向楚玄卿,楚玄卿却是毫无表情,只是指了指正阁的一间听雪楼。
“本候就住那间了。”
“那间是我挑中的闺房。”
“如此更好,证明我们心意相通,以后就留着做婚房也不错。”
“……”
楚玄卿一招手,立刻就有人抬着他往听雪楼而去。
临走前,楚玄卿轻飘飘的话传了出来。
“对了,虽然本候心胸宽广,但夫人若跟晏谨还有裴寒走的过近,本候也难保他们两人不会发生点什么意外。”
闻言,苏璃笑了。毫无形象的歪靠在院中的大树旁,双手环胸,气定神闲的看着他,嘴角含着一抹揶揄的笑容。
“哟,这是侯爷吃醋了吗?”
“呵,本候会吃醋?笑话。”
“那我跟谁走的近,侯爷何必在意?”
“本候是怕自己的名声给你败坏了。哼……”
“侯爷,你的名声还需要我败坏吗?要我重复一下外面那些人是如何评价你的?”
苏璃都快要气笑了,眼看着楚玄卿命人推着自己速速朝着听雪楼而去,顿觉好笑,摇了摇头。
真是死鸭子嘴硬。
北齐战神?
呵,也不过如此。
抬头,看着头顶悬挂的弯月,散发着淡淡的光晕,苏璃的心微微沉重。
虽然知道裴寒不是凶手,可真凶是谁,还是毫无线索。
书院的人不可能说谎,裴中辰和司徒文更不可能说谎。
那到底是谁杀了张夫子呢?
难道真的有人跟裴寒长的一模一样?
苏璃头疼。
如果有人跟裴寒长的一模一样,那这案件岂不是要从裴寒的出生时查起了?
就着茶水,她在桌上涂涂画画,越发觉得院长的身上应该还有什么秘密。又或者他的手里有什么东西,才会让凶手一而再的潜入院长的房间里。
仔细回想院长与张夫子被害的过程,苏璃猛然抬头,灵光从脑子里一闪而过。
苏璃抬步,不知不觉的来到裴寒的屋前。
他的灯还亮着,灯光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苏璃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倚在窗前,望着天上的明月出神。
正想提醒,有伤就早点歇息,却见裴寒忽然灭了灯,打开房门,脚步一点直接翻墙而出。
“爬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