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柒先是怔了一下,点点头,这倒是,他来望城的时间已经够长了,是得回京城看看。
何况还是过年。
每逢年近,朝廷上的事情繁多,因为各国使臣也都要来送礼。
他祖父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所以他得回京城帮助祖父。
"差不多等十二月份十二三号,我就要回京城。"
白屹洵听着,轻轻拧眉,压低声音说,"那制精盐的事情?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下旬,若是现在制盐,没有两三月,很难有成色。"
"这个不着急。",温言柒见白屹洵还记得精盐的事情,就轻声笑着说,"我们不是有现成的精盐,那就先处理手头上的,挖盐井制精盐的事情,可以往后推。"
白屹洵一顿,想起来杨玮在南怀书院挖的盐井,不禁勾了勾嘴角,这倒是,他把这个忘记了。
"他们的盐井也要收尾了,那我们就可以行动起来,我会想法子去掉杂质,那这么多的盐井,制取出来的精盐可不会少。"
"嗯,所以才要先盯着他们的精盐。",温言柒轻声说,"反正有二郎在,我们后面想什么时候挖盐井制取精盐都可以。"
白屹洵点头,也不在这里多说制取精盐的事情,说起去探望柳夫子和池院长的事情。
苏棠梨也在和村里的年轻妇人说笑着,白老爹他们都在喝酒,还是桌子扒了不少村民,大家才慢慢散席。
白老爹他们的酒量好,喝了不少酒,还是能走动路,等回了家,姜氏煮了醒酒汤,等喝了休息好了,大家才去苏父的墓地。
这会儿白大叔公们带着白家的族人已经在墓地了,等白屹洵他们来了,就开始祭祀。
苏棠梨和傅休辞,作为苏父的亲人,就拿着香先祭拜,后白屹洵和白家的族人也跟着祭拜。
等仪式都做足了,也过了时辰,白大叔公就让白家的族人开始挖墓。
"这会儿天寒,棠梨你先回去休息,有我跟兄长在这里守着就好。"
白屹洵感受着山上的寒风,瞧着苏棠梨的脸都被吹红了,就走过去,挡着寒风的方向,看向她说。
"等挖到棺材还得有一会儿,这么大的寒风吹着,别着凉了。"
苏棠梨是觉得被寒风吹得很冷,只是她作为苏父的女儿,挖墓的时候,怎么能不在。
便摇摇头,看向白屹洵说,"夫君,我还是这里守着吧,我穿得很多,不会被吹着凉的。"
白屹洵本想再劝,但知晓苏棠梨的性子,即便让她回去,她也睡不着,便点头。
帮着她挡寒风,又说,"那等挖好了,我们再一起回去。"
"嗯。",苏棠梨点头,见白屹洵在帮着自己挡寒风,心中一暖,却见他的头发都被吹乱了,拧眉说。
"夫君的身体不好,不用帮着我挡寒风,我不要紧的。"
白屹洵摇头,还在站在苏棠梨的身前,却见傅休辞迎着寒风走来说,"你们夫妻都回去吧,这还得大半个时辰才能挖好。"
"在寒风中站这么久,明天起来定要着凉,我是习武之人,不用担心,但你们可就不行了。"
苏棠梨有些犹豫,可她又担心白屹洵,原本他的身体就虚弱,但挖苏父的墓,她怎么能不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