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屹洵是见大家都惊讶地看过来,只是眉眼含笑,就静静站着,先等大家惊叹完。
却是听郑跃渊忽然笑着看向他说,"白公子,那我可更得和白公子讨教一番了,我可是仰慕柳夫子已久。"
"哦?"
白屹洵轻笑,转头看向郑跃渊,打趣道,"景德书院的梅院长,也是大周赫赫有名的画师,尤其是一幅越州山河图,更是被陛下挂在御书房。"
"还有翰林院第一画手的美称,郑公子师承梅院长,却是仰慕柳夫子,这样真的不会被梅院长罚吗?"
郑跃渊先是轻笑了几声,后才耸肩说,"无碍,我们梅院长也格外欣赏柳夫子,一直喊着要打败柳夫子。"
"那若是我这个徒弟,在画作赢了柳夫子的徒弟,梅院长可要奖励我呢,而且输了,也不要紧,反正,师父都输了,我这个徒弟输了,也正常。"
舒鸣溪也含笑着看向白屹洵说,"是啊,我们景德书院的画室还挂着柳夫子的画,每次我们作画,都要细细观摩,今日就让我们和白公子比试比赛看看。"
话落,也打趣了一声,"不过,我们景德和你们南怀书院,二对一,虽然有些不太公平,但赢了,也不会让人惊叹。"
"可输了,那白公子可就扬名了,一打二呢。"
白屹洵哑然失笑,又笑着点头,应下这场比试,再看向忽然一言不发的赵陆星和周澄两人。
诧异地问,"怎么了?刚刚可是要说参加的,怎么现在,犹犹豫豫了?"
"白公子,你可没有说,你是柳夫子的徒弟啊。"
赵陆行苦着脸,朝着白屹洵看去,叹气说,"我们还想着凑份热闹,毕竟我也是自小就学习作画的,在画作上,还是很有天赋的。"
"所以才有胆量和南怀书院的学子比试,可哪里知道,你竟然是柳夫子的学子。"
话落,再看向郑跃渊和舒鸣溪说,"一个是翰林院第一画手的徒弟,一位是以画扬名的书香世家公子,和你们三人相比,我都能想到,我待会儿惨惨的样子。"
周澄却是已经拿着钱袋子,数着银子,都要哭了,"我还想侥幸,能位居倒数第二,这下不好了,压岁钱都要吃没了。"
话落,他看向白屹洵三人说,"三位,比试之前,自报家门啊,不带这么坑我们的。"
白屹洵三人皆忍俊不禁,随后看他们说,"邯洲以两大闻名,一是刺绣,再是丹青,尤其是白鹤书院,不知大周多少名家画师,皆出自白鹤书院,所以二位也不要妄自菲薄。"
"虽然吧,这话是这样说的。"
赵陆行轻轻蹙眉,如果不是因为白鹤书院很注重丹青,他哪会和南怀书院的学子比试。
他又非是白鹤书院的傅禹之,不过也奇怪了,这家伙也喜欢丹青,昨天还来了,怎么今天不来参加画会?
"如何,两位,可还要参加?",郑跃渊见他们退缩了,倒也不会勉强他们参加比试。
"参加肯定是要参加的。",赵陆行扶额说,"就是输得太惨,不用等明天,今天夜里,整个邯城都要知道,我们作为东道主,却被南怀书院和景德学院的学子虐惨了。"
周澄也是苦着脸,看向白屹洵三人说,"我是可以请客啦,但三位可要手下留情,别让我们输得太惨了,不然回去要被学院的同窗鄙视了。"
赵陆行也接话说,"是啊,是啊,我们二人出战,若排在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二,那就太难看了。"
闻言,白屹洵噙着笑问, "哦?若我没有说出是柳夫子的学生,两位是想让我排在倒数第一还是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