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宁家一直想要个后位,只有让宁家人成为将来的储君,那后世荣华,便能无忧。”
这就是她一直在想,却没有想出个眉目的理由了。
她知道宁德其实什么也不缺了,可她不知道的是,原来人这么贪心。
或者说,是宁德这么贪心。
“宁舒然不是公然说自己不会参选秀女,你说宁德想让自己女儿为后,那又为何不让其选秀?”
选秀才是成为皇后的最直接途径,宁德不让宁舒然选秀,那背后做的,究竟是些什么事?
“宁德是没让宁舒然参选,可是,若陛下让宁舒然做了皇后,那也用不着选秀了,”寄柔目光直直看着她。
“但你说的这些,同宁德指使你所为好像没有相连的关系,再说了,陛下若有立宁家为后的心思,还犯得着让宁德如此?你就直说吧,宁德让你做了哪些事。”
她也盯着寄柔,但却不能肯定其话中是否有假。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一切都太顺了。
当然,不是她过得太顺了,而是整件事都出乎意料的简单。
从她发现寄柔不对劲,到寄柔看似同她掰扯条件,再到她以音缈威胁,让寄柔将为宁家所做之事坦白。
这一切,都进行得太过顺利。
她自认不是什么运筹帷幄之人,诸多事也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而今面对这样的事,她也不过是将计就计,顺着事态的转变而演变至此。
寄柔要真是宁家派来谋害她的,就当真这么轻易把事情给交待了?
就只是为了个赵庆?为了二人能活命?
那宁家找的人也太不靠谱了。
暴露得快不说,还自己送上门来给逮。
逮住也就算了,还一句都不辩驳,就自认自己是来害她的。
说起来,她一个实质上的证据也没有,寄柔要咬死不认,她也没有办法。
那威胁人的法子也都是虚的,谁家大门大户的,真就随意打杀人了。
“宁德让奴婢对您动手,并非要了您的性命,只是让您去不了祭礼,到时,陛下必然还是得前去祭典。祭典那日需宿在山上,到时只需让宁舒然前去,与陛下生米煮成熟饭,就百官之言下,陛下也不得不立宁舒然为后。”
寄柔终于把话给说明白。
但她却不明白了。
你说这宁德是不是缺心眼儿?
好端端的,让自己女儿毁了清白之身,败了名节。
就这样,就算宁舒然做了皇后,也是为世人所诟病的。
世上哪有当爹的这样啊,莫不是并非亲生吧。
她想想就觉得离谱。
“那你这相好呢?”她又看了眼赵庆,“他是想直接毒死我,没我这个人,就万无一失了?”
赵庆一听这话,身子就是一颤。
寄柔道:“奴婢也不知。”
“那你自己说,”她对赵庆道。
赵庆这时候却抬头,看向寄柔,眼里全然都是胆怯畏惧。
寄柔立刻心又不忍般,“一切都是奴婢所为,还望郡主处置奴婢就是,和他没有关系。”
“你这么护着他,你与他是当真是夫妻?”她看看赵庆,再看看寄柔。
要真是夫妻,那不得不说,寄柔这眼睛还真是瞎了,找了这么一个没担当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