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玉几人一上看台,众人就蜂拥而至,七嘴八舌的说着殷切之词。
一来,祁连玉今日确实开辟了先河,二来这种天赐良机的献媚没有人愿意错失。
就连魏老也看着祁连玉连连点头,“你有时候功课不勤勉,莫不是偷偷出去玩这个了吧?”
祁连玉被一众人簇拥着在正位坐下,他看着容清唇角若有若无的笑意,第一次觉得这些人的谄媚如此聒噪。
明明这场球赛,最夺目的事是容清,可众人之言却将所有的功劳都推到了他身上。
如果他没有这层身份,会不会和容清一样,明明付出了许多,最后也落了个无名?
他不耐烦的招了招手,“这场球赛你们没仔细看?闫娘子才是你们口中那个京师第一人。”
众人面面相觑,大都是混迹朝堂的人,嗅出了几分火药味,他们很奇怪,不知道太子为何赢了球还不高兴。
“当……当然,闫娘子可是我迄今为止见过的打马球最好的,可若没有太子殿下,也赢不了嘛!”
“就是,闫娘子马球打的再好也不可能一个人获胜,说起来还是因为太子殿下助力的功劳。”
“依我看,太子殿下和闫娘子球技一流,配合的也严丝合缝,获胜是在正常不过了。”
一群人又纷纷称赞起容清,不过言里言外还是离不开对太子的阿谀奉承。
总之太子殿下指拿,他们的嘴巴就朝哪使劲准没错。
看着容清唇角的笑意甚浓,祁连玉对这群半句不离阿谀奉承人无语至极,闷闷的对魏老说,“老师还要在这里观看球赛吗?学生去围帐侯着您,一会去吃鸳鸯捞时派个人来知会我一声就行。”
魏老闻言有些沮丧,他望了望益王,“球赛还要操办到什么时候?”
益王怔愣了一瞬,魏老这么迫不及待,这个鸳鸯捞果真这么好吃?
他见太子口中说着到围帐侯着,却并没有起身的意思,新中源的揣摩明白了,太子这是烦了这群阿谀奉承的人,想让他早早的散了这个球会吧?
他清了清嗓子说,“能亲让各位亲眼看到太子殿下打马球,也不枉本王兴办这场球会,迄今为止最为精彩的球赛也看过了,大家也都尽兴了。
可还有谁想向太子殿下和闫娘子挑战的?”
毕竟球会是他兴办的,面子上还是得费些功夫。
众人又是一番面面相觑,谁敢向太子殿下宣战?
连世子爷和辛芷瑶都没信心能赢得过,更别说将他们虐成渣的殿下和容清了。
“王爷还是别那我们寻开心了,谁能赢得过太子殿下啊!”
“就是。”
见众人纷纷摇头,益王早就猜到了,他顺势而为道,“既然如此,那今日的彩头自然归殿下和容清所得。
既然彩头被赢走了,那球会就此落幕吧。
大家若还想继续切磋球技,场地马匹可以让大家任用,若已经尽兴了,就可以自行离开。”
说完益王命人将彩头拿了出来,玉簪子递给了容清,玉佩呈给了祁连玉。
祁连玉和容清都没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