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求临真如他所说,对于此地甚为厌恶,只扔了一个副将和谈,自己却先溜回南疆了。
楚元卿听闻这消息时,嘴角抿起了一层笑:“想必二皇子已查到了阿求隆的下落,这才急匆匆回南疆处理。”
“想必阿求隆,我更希望阿求临能在这一场夺嫡之战中获胜,这对于两国来说都有好处。”谢克凌轻轻将她拥入怀中,突然低头问道,“你最近是不是有些胖了?”
“你嫌弃我?竟然说我胖了?”楚元卿推开他的怀抱,面上却闪过一抹心虚。
她孕相已渐显,但她尚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他。
“不是……”谢克凌清凌眼眸中带着笑,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你现在这样子颇像伸着爪子要挠人的小猫。”
楚元卿听闻,手还未伸出,却已被一双厚重温暖的手包住了。
她头顶上传来他低沉却深沉的嗓音:“这一路走来,幸而有你陪着我。否则我都怀疑我做这一切到底为了什么。”
“阿凌,不是我陪着你,这些都是我自己想做的。”她心中一动,紧紧环住他的腰,轻声说道,“谣言止于智者,有些事何必挂在心上?况且,在我眼里,你是大邕人也好,是南疆人也好,都是我楚元卿一心想陪伴的人。”
谢克凌下颚轻轻摩挲在她头顶上,良久却再没说话。
战事艰难,并不可怕。
但可怕的是那些看不见的谣言。
虽在边疆,但京城中关于谢克凌身世的谣言如同瘟疫一般四处流传。
等他们带着军队凯旋而回京时,城门口竟空无一人。
看着冷冷清清的城门,再回头看着跟随他浴血征战的士兵,饶是清冷如谢克凌此时也紧紧捏住了手中马鞭。
“走,进宫!”楚元卿转眸,“当初我们奉圣上之旨意前去,今日凯旋也要回禀圣上。”
谢克凌看着她眼眸中的那一抹坚毅,微微颔首,高高甩起马鞭子朝宫门而去。
……
宫门口。
“福王殿下,圣上刚服了药好不容易睡了,您看您……”老内监一脸为难,说话时目光却不自觉朝边上望去。
角落处,隐在角落中的是一双精致的珍珠宫鞋。
在后宫中,能够在宫鞋上绣上珍珠的,屈指可数。
“既然如此,我们就不打扰圣上安歇了。”楚元卿暗中拉了拉谢克凌的衣袖,唇边抿起一层笑,“只不知太子现在在何处?”
那老内监咽了咽口水,耷拉下眼皮说道:“回禀福王妃,太子这些日子夙兴夜寐,现在还在商议国事,恐不能……”
“那烦请公公等太子空了帮我们回禀一声,就说我们不在宫中叨扰了。”楚元卿唇边笑意不减,目光却沉沉落在了老内监面上,“毕竟我和阿凌也挺忙的。”
那老内监忙点头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