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不注重婚娶仪式,导致那天茶室之后,人人都默认了,高洁禁欲的归玉踏虚显祖有了一位极其黏人的小夫人。
这个“人人”的范围当然包括的是所有人。
“我说,”邵昭毫无形象翘腿坐在炉鼎上,一手捏碎核桃吃里面的核桃仁,“你们看我的眼神为什么这么不正常?”
她面前坐了一圈人,出生入死的好兄弟看她的眼神各异。
白金银痛心疾首地用力摇头叹气,手抓着胸口衣料几乎撕破,“邵哥,你这是辣手摧花!”
“就是,邵哥你知道老祖宗在我族内名声有多清白吗?”莫兰生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怨念。
邵昭不可置信地又捏碎一个核桃:“兄弟们,我不清白吗?我不娇弱吗?”
白金银和莫兰生犹豫地眼神交流片刻,果断齐声说:“一点也不。”
邵昭:“……”
“你十三岁的时候把那么脏兮兮的矿石往我八宝囊里放,我可怜的八宝囊就是第一个遭你毒手的受害者!”
“十四岁的时候就拉我们去逛窑子,我们动都不敢动,你坐在对面左拥右抱你个海王!”
“对对对,十五岁的时候甚至给我们看春图,你知道我们尚且年幼的心灵受到了多么大的冲击吗?!”
这两个人突然开始细数邵昭的罪恶,每一句话都是惊世骇俗,仿佛看见一株猩红之花开在深渊。
闻风而来的四人组听得直啧啧摇头:“主任这充满罪孽的一生啊。”
邵昭抽了抽嘴角,翘起的腿慢慢放了下去。她吹起一缕额发,试图狡辩:“这些行为虽然是我本人没错,但是你们要相信我,我的心是保留一丝纯洁的,我没有辣手摧花!”
全场陷入了不信任的诡异沉默之中。
为了挽回在兄弟们眼中的形象,邵昭只好演戏。只见她一手抵在眉心,挡住半张脸做沉思的样子,压低声音开口:“既然大家不信我,我也没法,公道自在人心。”
被迫前来凑人数的鸿蒙英臭着脸说:“你不存在公道,臭不要脸趁酒非礼。”
嗯?又有新瓜?!
然而这个瓜连当事人本人都不记得,邵昭放下沉思的手,皱眉疑惑道:“什么?”
“南境仙乡,瞭望台。”鸿蒙英哼一声,想起来就咬牙切齿,“你就喝了几杯梅子酒,跑去外面吹风结果碰上显祖借机耍酒疯,还咬人家!”
邵昭:“……”
偷听的师妹们交头接耳:“少城主的意思是师姐强吻了显祖吧?”
这可真是个比先前劲爆的大瓜,围观群众纷纷发出猴叫声。
莫兰生越发痛心疾首:“邵哥你真的太罪恶了,你怎么敢啊!”
白金银:“可你不觉得她有点厉害吗?那可是显祖诶。”
莫兰生:“好像是诶。”
“慢着慢着,这件事……”邵昭完全没有这件事的印象,但是结合确实有过这件事的背景以及清醒以后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好好躺在自己床上的经历……她觉得有点慌。
“咳。”她重整思绪,再次沉思状,“可是你们仔细想想,那是归玉踏虚显祖啊,打个雪仗都别想能擦到他一根头发丝儿,怎么我一上去就能亲上?一个巴掌拍不响啊各位,我才是那个被钓鱼的啊各位!”
“……好有道理的样子。”
公孙无落躺在房梁上嗤笑道:“别被她骗了,在安河郡她趁人意识不清狂亲人家,我一打二十的时候都没她那会儿那么猖狂。”
邵昭:“那是哺渡!喂药!你懂个锤子!”
众人却不会管到底是喂药还是别的什么了,舆论风向再度改变。
莫兰生:“白少爷,依据你和她多年的相处,她给意识不清的病人喂药都是用嘴喂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