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轻笑道:“之前皇上不是问臣与你们有什么渊源么?”
此言一出,顿时引开了他们的注意力。
国师道:“其实,淑妃是臣的亲妹妹。”
晏君知、裴浅酒:“!!!”
重城后知后觉道:“那您不就是我们舅爷了吗?”
云鸿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国师含笑点头:“小殿下说的不错,臣自幼离家学道,家中变故迟迟方知。等臣赶到京城时,淑妃已经香消玉殒了。”
晏君知突然明悟了什么:“朕幼时偷学武艺曾有个神秘人每逢夤夜前来给朕喂招,为朕解惑,莫非就是国师?”
国师点点头:“难为皇上还记得此事。”
他只给晏君知喂招并解惑到十岁,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了。
“国师为何不与朕相认?”晏君知不解道。
国师道:“臣毕竟是方外之人,又对淑妃之死无能为力,何必累皇上心志呢?”
倒不如让晏君知始终保持一往无前的信念。
晏君知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心说自己这辈子是都搞不懂这些所谓方外之人在想什么了。
裴浅酒忽然对云鸿和重城道:“你们先出去,不要张扬国师的身份。”
哥俩一脸懵逼,但不敢违令,遂退了出去。
外面的人一看他们出来,顿时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起里面的情形。
“阿娘已经醒了。”云鸿回答道。
众人松了口气。
“那怎么还不出来?”裴世奇担心道。
云鸿道:“阿娘应该是有事问国师。”
他谨记裴浅酒的吩咐,没有透露国师是他们舅爷的身份。
裴世奇闻言这才彻底放心,继续安心等待。
里面,裴浅酒确实有事想问国师。
“国师,关于批凤命一事……”裴浅酒斟酌着用词,一时不知怎么询问。
国师意味深长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裴浅酒心中一凛,这意思是前世之事也在国师的意料之中?
国师又道:“这是娘娘与皇上的缘分,臣并不知。”
裴浅酒疑惑了。
国师却不再多说,他也确实疲乏了。
晏君知亲自搀着国师起身:“先出去吧,冰窖寒气太重,对国师身体不利。”
国师的真气全散了,无法抵御寒气。
好在国师的岁数并不大,不至于因此殒命。
裴浅酒也走到另一边一起搀着国师出去。
众人看到他们出来,顿时露出笑意:“皇上、娘娘!恭贺娘娘痊愈,娘娘洪福齐天!”
“有劳各位担心了。”裴浅酒微微颔首,“熬了一夜想必都乏了,先回去休息吧。若是因为本宫伤了身体,本宫该愧疚了。”
“娘娘言重,折煞臣等。”众人道,“那臣等就先告退了。”
裴世奇一家没走,他是国丈,裴浅酒的亲爹,也没人会挑他的理。
江渌水临走前对裴浅酒说了句:“娘娘若是有空,还请择日驾临寒舍。”
裴浅酒道:“舅舅放心,本宫晚些时候去看外公。”
“臣告退。”江渌水放心走了。
“来人,备辇。”晏君知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