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龙辇备好。
晏君知扶着国师坐上去:“去星楼。”
又对桑泉和方院使道:“你们也来。”
祈福宫外,无妄对晏承希说了句:“你先回去。”
说完就追着龙辇去了。
他和龙辇一前一后,几乎同时抵达星楼。
“师父。”无妄担心道。
国师摆摆手,挣脱晏君知和裴浅酒的搀扶,自行回了星楼内。
他在三足金乌雕像下盘膝坐下:“皇上、娘娘,无妄是得了臣的衣钵的,也是臣唯一的弟子。”
晏君知明白他的意思,淡淡道:“国师此时还在为卫朝江山考虑,朕心甚慰。”
星楼不能没有主持,国师不能没有传承,这关乎卫朝国运。
唯一让国师惊讶的是,晏君知竟然对无妄继承之事一点芥蒂都没有。
无妄本人也很错愕,他这位叔父的心也太大了点吧?
他下意识去看裴浅酒,想看看这位二婶的反应。
裴浅酒比晏君知还淡定:“皇上的意思就是本宫的意思。”
无妄有些不知所措:“师父……”
国师笑道:“为师还能撑几年,你不用慌。”
无妄更慌了:“师父,不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晏君知道:“还是让桑神医和方院使给你看看吧。”
国师没有拒绝。
桑泉和方院使看过后,得出一致结论:“真气耗尽,有损生机,许仔细调养将补。”
“那就有劳两位了。”晏君知道。
方院使道:“皇上放心,有臣和桑神医在,一定尽快为国师调养好。”
晏君知满意点头:“那国师好生休息,朕和皇后就先回去了。”
回到祈福宫裴世奇几人还在等他们。
“阿酒,你感觉怎么样?”裴经终于有机会询问。
裴浅酒道:“我很好,你们不用担心。”
“可算是没事了。”晏思颖松口气,“这一年多,你可把我们担心坏了。”
裴浅酒轻笑道:“是我的不是,让大家忧心了。”
“没事就好。”裴世奇发话道,“你好好休息吧,我们也回去了。”
“在偏殿睡会吧,吃过午膳再回去。”裴浅酒挽留道。
“是啊,阿酒好不容易醒了,咱们一家人是该聚聚。”晏思颖道。
裴世奇同意了,一家人去偏殿歇下。
晏君知把裴浅酒拉回屋里:“让朕看看。”
他的内力在裴浅酒体内转了一圈,咋舌道:“你的经脉和丹田竟被改造得如此强大,国师的真气储存在你体内也无事。”
说起国师,裴浅酒还是有些愧疚:“因为我,国师一生的修行都毁了。”
晏君知沉默少许,宽慰道:“你这样想,反而让国师不安。”
国师既然愿意这么做,那自然是无怨无悔的。
裴浅酒闻言,点头道:“你说的是,我该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好好活着才对得起国师。”
晏君知抱住她:“朕再也不会让你受伤。”
以后不管任何人,休想跨过他靠近裴浅酒。除非他死了。
裴浅酒缓缓抬手回抱着他:“你别自责,钟远利用了你我对桑泉的信任,这不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