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水满了,不去动它,自然能保持平静,可那半桶子水,胡乱晃荡,也能跌个桶破水洒。
二妹妹这样心地善良的人,不如还是费心去关心关心那些半桶水的人吧!我且还能顾着自己呢!」
乔玉宁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心里作用,总觉得乔玉言这似乎是话中有话,她连忙追问道:「姐姐是在说谁?」
乔玉言却无辜地摇头,「这我怎么知道呢?妹妹有救苦救世的胸怀,自然能找到那些需要妹妹点拨的人了,姐姐我就不行了,只能管着自己的这一亩三分地,对于别人的事儿,我向来是不操心的。」
到这里,乔玉宁又觉得她是故意说这些若有所指的话,不过就是为了叫她不痛快罢了。
「姐姐如今可真是得意了,怕是根本不想跟妹妹我说话吧!也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了,既然姐姐还有事儿,我也不敢耽搁,这便回去了。」
说完看也不看乔玉言一眼,带着晨星就跟她擦肩而过。
谁知被甩在背后的乔玉言又幽幽地叹了口气,「今日的月色倒是好,咱们心里畅快,就在这儿赏会儿月吧!那些见不得天日的,倒是看不着这样好的夜色了。」
明明是毫无干系的一句话,乔玉宁听着却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
实在是太不寻常了,明明心里预想的那件事情已经发生了,明明确定了父亲要去温家。
可是却忽然没有了任何声音,好像这一天就直接被剪掉了。
不对!
乔玉宁摇了摇头,不,不是被剪掉了,温良!
她到现在都没有收到温良的消息。
其实之前他们两个人就有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后门上有两个婆子是被她收买了的,温良那里也安排了一个小厮,专门负责给他们两个人传信。
除此之外,温良还有一间个人的铺子,他经常会将要告诉乔玉宁的事情写在信里,放在铺子里等乔玉宁安排晨星去取。
若是着急的话,那边的伙计还会特地送上门。
可是今日没有,不管是哪边都没有任何的消息传过来。
温良在哪儿?还在温家吗?他到底说了没有?若是说了,又到底发生了什么?
乔玉宁有些心乱如麻,坐立难安,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而实际上,她惦记的温良,这会儿还在祠堂里跪着。
温琼与说上家法,那就是实打实地受刑,两寸厚的板子打在身上,足足三十板子,根本没有任何放水的手段。
打完他整个人都没了知觉,偏偏温家的规矩,若是犯了大错,就算是犯了大错,受罚之后还要跪一晚上的祠堂。
他这哪里还能跪的住?不过是趴在祠堂里过一晚上罢了。
好在温琼与也没有真的想逼死自己这个儿子,温大太太漏液请了太医到祠堂里医治的事儿,他不可能不知道,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温大太太看着太医在旁边医治,只默默垂泪,等太医走了,将身边人都遣散了,才对儿子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