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跟疯狗似的,见着谁就逮着咬。是你自己不想活了才爬的城头,倒说起别人的不是来?今儿,我大着脸替世子做回主,也替长公主做个顺水人情给你两个选择。”
望天吼像一个火红的小辣椒,一下子就蹿到了城头上,一把抓住楚雨容的手腕,像个混世小魔女,阴测测地威胁她。
“其一,安分的等着总章衙门后审,许能挣个安稳的后半生;其二,现在就从这跳下去,你若是没有这个胆子,我可以帮你一把!”
说着,作势要将她往下推。
楚雨容站在城墙上,原本就重心不稳,在被望天吼这么一弄,立刻吓出一身冷汗来。
她确实不想死,搞这一出无非是为了逼楚怀瑾帮自己罢了。
她并不认为自己已经失去所有底牌,彻底没了翻身的机会,因为她手中最大的底牌就是楚怀瑾。
因为,楚怀瑾和自己一样都流着楚家的血,她和他是一奶同胞的姐弟,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快选,到底是要等着后审,还是现在就死?”
望天吼生怕她再磨磨唧唧,又将她往外推了推,直吓得她抱紧了望天吼的腿。
经过这么一闹,楚雨容的事儿算是过去了,但新的问题又来了。
太皇太后因年纪上去了,又经过这么几次折腾,生了场重病,先皇后甄舒雅命人将赵宛玉请了过去。
从攻破北周皇宫至今,赵宛玉待甄舒雅都是极好的。
凭心而论,她对甄舒雅的印象不差,虽然她的太姑奶奶造了不少孽,但对于甄舒雅她是知道的,甄舒雅不过是太皇太后为了巩固势力,把持朝政的政治工具罢了,说到底也是个可怜人。
一见到赵宛玉,甄舒雅忙规规矩矩的行礼:“大长公主您来了。”
赵宛玉将她虚扶起来,而后牵着他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笑着说道:“姑娘在此处住的可还习惯,缺什么少什么只管同丫鬟奴才们要,不要亏待了自己。”
“谢大长公主有心照。”甄舒雅见赵宛玉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便开了口:“实不相瞒,此次烦扰公主确实有事相求……”可说到这儿的时候,又觉大长公主待人如此恩怨分明,恐怕不能应允了自己的请求。
赵宛玉本见她已经开口说话,忽然欲言又止,心知她有难以启齿之事,才下眉头,又上心头:“怎么话说一半你又不说了呢?”
“若我说了,大长公主可会恼我。”
看着原本自信傲气的人,这会只剩下谨小慎微,赵宛玉有些心疼,握着她的手宽慰:“你只管说来。”
甄舒雅听罢,眼眶就红了,反握住她的手:“唉,自古忠义两难全。我心知太姑奶奶行事不妥,可我辈分小,人微言轻,劝她不得。如今她落的一个疯癫的下场,这两日又感了风寒,连榻都下不了了,怕她挨不过这一场……”
“我当是什么事,既如此,我立刻命人去请太医,需要用到什么药材只管开。你也别再叫我大长公主了,日后就同我姐妹相称,叫我宛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