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急忙依言将那那两人找来,君易宸兴奋之下,也不管现在是不是一大清早,便命人备上丰厚酒席,与那郎中同席而坐。
只不过,他隐瞒了身份,只说自己是太子府上的客人。
郎中不疑有他。
酒过三巡,君易宸突然问道,“不知陈先生家住哪里?家中还有何人?”
郎中一一作答,“老夫家住距京三百里外的青阳镇,家中有妻女,此番入京本想是寻一味换做紫丹参的草药,但却未能寻得,却意外听说太子府上有人得了急症,所谓医者父母心,这便前来一试。”
君易宸微微一笑,“既如此,说明我与先生命中有缘,若是先生不嫌弃,今后便定居京中如何?为表谢意,我在京中为先生开设医堂,先生今后便留在京中,悬壶济世。”
郎中眼睛一亮,“尊驾所言当真?”
“自是当真。”
“那老夫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又是一番客气之后,君易宸才问这病到底几服药才能根治,郎中捋着山羊胡,“此病到底急不得,怎地总要三副猛药,再辅以良方,精心调养,方可痊愈,而且育嗣之事不可操之过急,至少要半年以后,所以这段时日尊驾……”
“我明白,都听先生的。”
郎中捋着胡子点点头,但却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君易宸忙问,“先生可是有什么为难之处?”
郎中叹了口气,“既然尊驾问及,老夫便直言了——其实,老夫此次进京寻药,并非没有寻到,而是这盘缠竟是不知道何时被人偷了去,连住店回城的银钱都没有,这才到此碰碰运气的,若尊驾不介意,这诊费……”
不等他说完,君易宸就是微微一笑,吩咐管家,“取一万两黄金来给陈先生。”
“尊驾折煞老夫了!”
“这都是先生应得的,事成之后,还有重谢。”
一万两黄金的银票送到郎中的手上,那郎中简直激动得两只手都颤抖不已。
等他千恩万谢地离开之后,君易宸却是变了脸色,“盯着他,找一个适当的时机,将银票拿回来。”
他不会让这个姓陈的郎中活着离开太子府。
问他家中境况,也是为了派人去将他的妻女除掉,永绝后患。
至于这诊金,他一开始就知道会回到自己手中,是以才如此大方。
可这一切,只怕那位陈先生到死都不会知道。
……
午后,郎中又给出了一张方子,让人煎好后送与君易宸服下。
四个时辰后,君易宸房内便又传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声响,所有人都刻意回避,整个太子府早早地陷入沉寂。
那声音在深夜也没有完全散去,姓陈的郎中在客房之中听得辗转难眠,咬牙切齿。
这时,一声极细微的声响在耳边乍响!
“谁!”
郎中猛地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但什么都还未看清人就已经被压在了床上。
一道带着怒气的声音沉沉响起,“你留书府中说是有要事要办,就是这个?”
说着,来人还伸出手,直接撕掉了陈郎中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清秀的脸!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