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酿成大错?相府门口见了血,京都百姓议论纷纷、流言一夜就能沸腾起来!你敢说这叫没什么大错!”
太后顿时就急了眼,瞪着徐白仓。
她就算没有要重罚阳丞君的意思,可徐白仓也没有徐白仓这样,硬把大事化了的!
可徐白仓一点儿不怕,反而将视线投向皇帝。
“王爷犯了什么错?不过是一怒之下,杀了个下人,闯入相府假借丞相之名,废除北疆丞相大人的亲信军衔,将二军收归为一。要堵住众人悠悠之口,陛下收回摄政王兵权,不许他再在京城,领军摄政,不就成了?”
此话一出,厢内三人皆是一怔,讶异的看向徐白仓。
方才只顾着冰山一隅,却忘了整个冰山。
“那摄政王,因何而怒?”
太后眯眼,看向徐白仓,徐白仓一噎。
他刚才信口拈来,想到了这么个结果,却没想清楚原由。
倒是皇帝眼前发亮:“母后有所不知,北疆丞相亲信的将军,也参与了当年关押沈白一事。”
沈白这样的祸害,入狱之后,自然有人讨论究竟如何处置。
一半的人说杀,一半的人说关押。
而那位无名将军和丞相所赞同的,正是关押,可以将沈白留作大燕国的战争底牌。
眼下出了问题,丞相和那位将军,自然要付出代价。
“不过,如此行事,怕是会让百姓觉得,王爷这是在公报私仇。毕竟市井上,本就有王爷和丞相不合的流言。”
一国最大的武将和文臣不合,那就是江山不稳。
不过,大燕强盛,外患不重,收归兵权之后,再怎么不和,也不过是小打小闹。
“无妨,万众归之后,哪怕将相不和,也翻不起什么风雨。”
太后说着,朝着阳丞君挥手,示意他起身落座。再看徐白仓时,太后的眼神就深邃了更多。
这年轻人看似大大咧咧,在翰林院不过几日,就让人说了不少坏话过来,可没想到他竟还有这样的心智。
“眼下北疆之事算是解决,微臣可否动身南下?”
眼看徐白仓一番言辞解决若干问题,阳丞君的性情又急躁了起来。
不让他动相府,那回到瑶花镇,去找沈娇娇,这总没问题了吧?
此时,却见太后又摆手:“不妥,北疆之事先斩后奏也要两日,而且此事和雅萍郡主是否有关,还说不清楚。”
留言之中都是沈娇娇真假王妃的故事,但雅萍郡主从未出现过。
若是今日阳丞君真的痛下杀手,阳丞君那才是自断后路。
眼看太后不同意,阳丞君顿时又变了脸色,刚要开口,门口又传来动静。
“陛下,太后,太医和内务府挑来的管事儿来了。”
苏公公进来传话,自从他带人进宫,就在没见他在出现过,现在看来,是办事去了。
“内务府能干的管事儿,就送到相府,顶替了相府管家,太医送到雅萍郡主院中去,好好替郡主瞧瞧,这究竟是得了什么病,竟半个月都好不了。”
太后大手一挥。
“让太医将病因查清楚了,再来给哀家回话。”
话到这里,徐白仓朝着阳丞君挑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