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陈氏和丫头小厮们,顿时吓得惊呼,连连后退。
这时候,才听副将开口。
“王法有规矩,将士操练之际,必要时不分场合。只要不闯进府内,都无罪。但影响士兵操练、羞辱王爵、哪一条按严规来处置,都是死罪。”
律令中的确有此规定,所以京都之中,无人敢得罪摄政王。
“王、王爷,您看我家老爷和您都是陛下的左右手,您今日围府,到底是所谓何事啊?”
陈氏颤声发问,然而阳丞君仍是那一句话。
“把雅萍郡主交出来。”
“郡主她抱恙休养,在自己的院子里,王爷您知道的,郡主是嫡母所生,向来看不起我们这些姨娘和庶出的弟妹,府上的下人,她也只理会自己院子里的,其他人都不屑一顾。郡主又有封号又得老爷喜爱,就算眼下王爷您杀了我,我也不敢往郡主的院子里闯啊!”
陈氏朝着阳丞君一顿抱屈,言外之意便是,想让他先撤兵,其它的一切好商量。
可阳丞君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不再吱声,而是定定的站在相府门口,死死盯着那门板,似乎随时都可能下令,让众将士冲杀进去。
“偌大的丞相府,难道连给郡主传话的人都没有?你们进不去,就让她出来。”
副将又替阳丞君开了口。
“我们将军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身经百战的陈氏自然听得出,这话是最后通牒。不见到雅萍郡主,阳丞君绝不会撤兵。
而且,后果可能会更加严重。
“还不赶紧去叫郡主!”
陈氏当即吩咐一个小丫头。然而那小丫头很快就去而复返,哆哆嗦嗦的跪地回话。
“郡主、郡主说她累了,所有事情都等到明日再说,根本不听奴婢的……”
“究竟是侯婉儿她不听话,还是她压根就听不到?”
“王爷这话什么意思?是觉得我会害了郡主?”陈氏当即瞪眼,“我虽非郡主生母,可到底是她的庶母,也是看着郡主长大的,王爷这话可不能乱说。”
显然,陈氏理解偏了,可阳丞君已经没了耐性再等下去。
眼下,沈娇娇究竟有没有被迫害,那就看雅萍郡主究竟在不在府上!
从京都到瑶花镇,他就不信,区区几天,雅萍郡主那身娇体贵的,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打一个来回。
想到此处,阳丞君长刀一甩,刀刃上的血渍在身前的青石板上甩下了一条红线。
沙场之上,刀尖所指便是重军所向。
眼看长刀刀剑就要指向相府门口,突然就听得远远一声高喊。
“王爷、王爷!皇帝太后宣王爷进宫!”
阳丞君动作一顿,就见苏公公和徐白仓策马而来。
两人到面前来,着急忙慌的下马行礼,苏公公连忙压住了阳丞君的手腕,徐白仓则是又朝着相府檐下的人开口。
“这位夫人别恼,王爷杀伐果断,不善言辞。雅萍郡主又和王爷两小无猜、青梅竹马,郡主抱恙这么久没有消息,王爷担心而已。”
“就算是担心,也不能动刀啊!我们相府的管家难道不是命么?”
一见有人服软,陈氏立刻质问,阳丞君刚想再次抬刀,却听徐白仓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