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不过是让你们去跟阳丞君通报一声,让他出来见我,你们不办事,反而在门口威胁我。你倒是说说看,你哪里跟我客气过!”
有人这般叫嚣,换做平日里,刘叔第一时间就会让侍卫把人叉走。
可眼下,阳丞君离京,府上只有小厮,眼看沈白身高体强,他们也不像是打得过的,但此时,若是说王爷已经离京,那岂不是……
“贱人!眼下刘叔让你们毫发无伤的滚蛋,就是跟你们客气!就你这种卑贱之人,连青楼娼妓都比不上!也敢说要面见王爷?”
刘叔一个分神,翠彩的咒骂又再一次出声。
“我低贱,你们连人话都听不懂,那你们又是什么?”沈娇娇说着,又举起了手中的玉簪。
她自有信物,可他们不信,这也能怪她?
然而这一举之下,却被翠彩夺了过去。本想着她会转身进府请人,谁知下一秒,白光一闪。
玉簪被砸落在地!
白玉四分五裂,朝着四周飞溅开来。簪棍正中,直接落地地方,更是碎成了渣滓。
全身的血液似乎就要冻结,沈娇娇觉得全身一凉,火气却往上涌。
“你没证据证明你是信物了,还不滚?”
眼看她的冷静和淡然碎裂开来,蔡翠再次露出了胜利的笑容。一句话落,不忘又补一句刀。
“摄政王妃已故,这是王爷亲口说的。牌位就在正屋堂前,让我日日擦拭上香伺候。”
“他如果对我无意,还让人日日擦拭牌位做什么……”
沈娇娇呆愣,翠彩的下巴扬的更高,刘叔知道她得意忘形,此时却不教训。
外敌当前,先赶走外人在说。
“还呆愣着干什么?等着八抬大轿把你送回去?”
一朝得势,翠彩更得意,见沈娇娇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再次动粗。
不过她也知道手打不过,直接抬腿朝着沈娇娇踹过来。
沈娇娇连忙回神,立刻要躲,可身后就是门廊下的台阶,脚下一滑却是身形踉跄。
一声惊呼之下,沈娇娇闭上眼。
于此同时,腰背被一股力道撑住。
“啊啊——”
只听翠彩一声尖叫,沈娇娇再睁眼,就见沈白已经扶住了重心不稳的自己,而对面的翠彩跌坐在地,她整条右腿,已经变成了西瓜皮一样的弧线。
原本应该突出的膝盖处,此时却成了弧度最低的地方。
再看她跌坐在地,却是脚尖朝地脚背朝天,可见膝盖处已经碎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刘叔,则是震惊的看着沈白,沈白也愣愣的盯着他们,一双白色瞳孔仿佛能将人看穿,令刘叔心中发寒。
“陪你们在门口纠缠,是我妹妹懂礼,但这个做大哥的,可看不得妹妹受半点委屈苦楚。”
“你、你敢造次,我就报官去!”
刘叔此时也慌张,可这话一说,却听得沈白冷笑。
只见他动动脖子,骨节发出嘎吱嘎吱两声响动。
“报官?看来摄政王府是没人了。”
一语中的,刘叔心中更慌,倒是沈白又对着他不屑一笑。
“这破地方,我没兴趣硬闯。我只在这里问一句,我妹妹腹中的骨肉,他摄政王还要不要,认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