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留步!”肖渝见了长孙千文的背影,大声道。
长孙千文停了脚步,转身便看见肖渝的狼狈样子。
“你来做甚?本王现下有要事,肖大人最好有重要的事儿!”长孙千文皱着眉头,一脸无奈的看着肖渝。
肖渝看长孙千文一脸不待见他的模样,心碎成了渣,他容易吗,好心当成驴肝肺。
“还请王爷借一步说话!”
长孙千文有些不耐烦,碍着他的情面,去了一旁等着:“有话快说!”
“王爷,这人你可不能救,皇上若是知道你深藏不露,对你的戒心会更重,说不定寻了由头就将你治了罪,你还如何?”肖渝点到为止。
长孙千文自然是明白,但要他眼睁睁的看着萧冷玉去死,他做不到,二来,本就是他欠她的,自然是该他来还。
“你不必多言,本王心意已决!”说完,长孙千文转身要走,肖渝无奈叹息一声,长孙千文只觉得后颈一同,两眼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凌肃见状,赶紧过来,提防的看着肖渝。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肖渝操碎了心,能跟着长孙千文的人,都是养不熟的狼崽子,做了好事还被反咬一口。
“你家王爷只是睡一会儿的功夫,若是你的嘴再不严,便不用在他身边儿跟着了。”肖渝颇有些严肃道。
随后跟着凌肃一起,将长孙千文送回了府中,管家见肖渝的模样,赶紧让人备了热水,一柱香后,肖渝神清气爽的从房中出来了,而凌肃也让人来告知,说是长孙千文醒了。
快步到门跟前儿便见长孙千文从里头出来,弹了弹袖口的尘土,颇有些无聊的意味:“你若是这样,我也不介意再扎上一针。”
长孙千文听闻:“你以为你还能的手?将才的事等本王回来了再找你算账!”
说完便急匆匆的走了。
“你那么着急干什么?长孙震已经找了人,你去不过是多此一举罢了!难道想看着萧冷玉醒过来后对长孙震情意绵绵?”肖渝也不急了,原是刚才长孙千文晕过去之时在宫门撞见了赶回来的陈亦与柳靖南。
要问他如何认得柳靖南的,说来话长了。
“谁?”
“漕帮少主,柳靖南!”
长孙千文听了名字,慢悠悠的往回走了,肖渝见状,径自倒了被茶水喝,这一天天的,费了诸多口舌。
“既然这事儿了了,咱们便来算一算刚才的账!”不等肖渝回应,便觉后脑一股子冷风袭来。
陈亦将柳靖南送到宫外,便传了信给珍珠,乔装打扮成了公公模样,混进了皇宫。亦心在萧冷玉床头守着,猛然见来了个生人,惊得张大了嘴,不解的看着珍珠。
萧冷玉依旧是面色苍白的躺在床榻上,在梦中,忽冷忽热,一会儿是荷香四溢,蝉鸣蛙叫的热萧,一会儿是冰天雪地,寒风凛冽的深冬。她不停的走,却不知要去何处。
恍然间,来到了当年落水的荷池,还记得,阿爹得了先皇的召见,她好奇皇宫是什么样的,便死活求了阿爹带她进宫。
阿爹一人去面圣,嘱咐她不要在宫中乱走,以免冲撞了贵人,那会儿她顽劣,不听阿爹的,不知怎么的就去了荷池,满是荷花,清香扑鼻,她瞧着好看,便伸手去摘,以为自己功夫好,便不会落在了水里。
谁知道,头晚夜里才落了雨,踩在了青苔上,一下子摔了下去,手也被划破了,依旧来拉住了白玉石栏杆。
后来的事,她便不记得了,醒过来是便看见阿爹焦急的脸,娘亲满脸的泪水,还有手里那个金丝绣线的蟠龙扣。后来她初见长孙震是,便是那样的蟠龙扣,便以为是长孙震救了她,只是不认得是她了,她好几次试探,长孙震都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