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中议论得沸沸扬扬,然而当事人却在青楼中逍遥快活。
“大哥,你说到底是谁出卖我们,连那些隐秘的事情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肯定就是我们身边的人。”
被唤作大哥的那个正是工部尚书的小儿子,此刻已经醉了五六分,手中酒杯一摔,怒道:“别让小爷抓住她,不然非剥他的皮,抽他的筋!”
其余几个世家公子也纷纷附和,丝毫没有收敛。
他们纨绔惯了,有的是法子将这件事遮过去,毕竟以他们的家世,京中谁敢招惹得罪?
几人酒足饭饱准备离开,为首的工部尚书之子迎面与一酒客撞上。
那酒客也醉了七八分,骂骂咧咧地离开。
工部尚书之子却直直揪住他的衣领,一拳打了上去:“混账,你知道小爷是谁吗?”
那酒客也是个横的,当即与他扭打起来。
另外几个世家公子也参与了进去,那个酒客寡不敌众只能连连后退。
殴打之间,也不知是谁踹了一下,将那酒客从窗户直接踹了出去。
这下几人的酒惊醒了不少,对视一眼谁也没有声张,只是骂骂咧咧地下了楼。
而青楼中的其他客人都是避之不及,也无人知晓这里发生了什么。
几人摸到了青楼后面,方才那酒客竟已气断身亡。
“这可怎么办。”
胆子较小的世家公子腿脚都瘫软了下去,放在平常他是不怕的,不过是一条人命。
但现在他们就风口浪尖上,若是被人发现此事,罪加一等,要运作可就麻烦了。
“什么怎么办,老规矩,找条河绑上石头丢进去。差个人来着楼里警告一下,料他们也不敢乱说!”
工部尚书之子目光阴鹫地训斥着,见几人不动压低了声音催促:“愣着干什么,抬走啊!”
对面的纨绔们面色煞白,隐晦地指了指工部尚书之子身后,眼睛里面忍不住流露惊恐。
没等工部尚书之子回头,便听得一道低沉的声音:“抬什么?抬去哪里?”
日,怎么是林沛丰!
工部尚书之子脸色骤变,但在林沛丰过来之前,便收拾好了表情,大言不惭道:“这个人喝醉了,我们送他回家。”
他们在京城嚣张惯了,谁不认识他们?就算是御林军见了他们也不敢多事。
林沛丰或许不怵他们,但只是一个武夫,糊弄一下便过去了。
林沛丰却不禁冷笑,显然是一个标点符号都没相信。
经过这几次事情,他们林家和苏家都快到不共戴天的地步了。
也不知道这工部尚书之子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自己会听他的?
他沉着脸上前,强硬道:“不牢几位费心,即使本将军巡逻遇上,自然由本将军送回去。”
几人登时慌乱了起来,想要上前阻拦。
林沛丰看出蹊跷,身形一闪便到了尸首旁边,蹲下一探竟是没了气息,看向几人的眼神当即危险了起来。
死了人,林沛丰没半点含糊,一声令下便有随行巡逻的士兵过来,二话不说直接将人押走,连着青楼也一起封了。
京兆尹正想着如何丢掉上一个烫手山芋,一听衙役说几个官家公子在青楼打死了人,被林将军押了过来,只觉两眼一黑,恨不得直接晕倒。
京兆尹当即撂挑子不干了,连夜将案子的卷宗打包好送去刑部,自己则是称病不见人。
林沛丰倒也配合,刑部调令一下来,便将几人丢进了刑部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