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泪珠不断从林烟面庞滑落,宗政越破天荒地有些手足无措,他卷起袖子替她将泪擦拭,语气轻柔又无奈:“朕只是担心你。”
见宗政越哄起自己来,林烟顿时打蛇上棍,蹬鼻子上脸起来,嘴巴一瘪“哭”得更凶。
“外面人人都说臣妾是祸国妖妃,官员弹劾,百姓非议,臣妾都不在意。可是每每想起,您因护着臣妾与两位兄长被大臣们刁难逼迫,臣妾心就如刀绞一般。
如今那些大臣虽然不再弹劾,但依然对臣妾有偏见。臣妾自愿去永明寺祈福还不是为了大宗与皇上?臣妾只能稍稍弥补一些中止的秋狝,也想让那些大臣们明白臣妾不是妖妃,皇上也不是被蛊惑的昏君。
就这,皇上不但不理解臣妾,还凶臣妾!”
林烟将心中委屈一股脑的倒了出来,反正别人说她是妖妃,她也不忍了,这名号一时半会也摆脱不掉,她又何必继续憋屈自己。
明白了缘由,宗政越火气也消失殆尽,但是悬起的心却未曾放下,伸手捏着她沾染了泪痕的小脸,哑着嗓音询问:“你有没有想过你走之后,太后会如何插手后宫?你当真以为宫里剩下的人可以违抗太后吗?”
偌大的后宫,真正能得林烟信任的,除了宁妃就没有旁人了。
可那个丫头比林烟还天真,勉强管着两日还行,若是除了什么差错,宫里绝对会乱作一团,最后被太后插手。
林烟怎么就这么心宽,就不怕太后塞别的女人在自己身边吗?到底是对自己放心,还是...一点也不在意?
不怪宗政越会如此想,毕竟之前淑贵妃与宁妃受宠也是有林烟的“功劳”在里面。
当初也是她多番劝导,宗政越才去了她们宫中。
虽然当时林烟只是为了不然她自己成为众矢之的,才会故意支他去别处。
可这始终是宗政越心中的一根刺。
心里没有自己,才会对自己的去处半点也不在意。
林烟总算是听出来了,合着他是吃味了。
林烟何时见过和自己吃味的男人,登时觉得宗政越可爱了许多,也明白过来为什么宗政越这么喜欢逗自己。
看旁人因自己露出平日里少有的神情,真的很有趣啊!
林烟掩去眸中狡黠,故意板起了脸道:“后宫是皇上的后宫,如何还不是皇上说了算,皇上宠幸谁不宠幸谁,臣妾一个贵妃哪里干涉的了?”
林烟一本正经的诉说,瞬间将宗政越心中的炸药桶点燃。
他直接伸手将人拉入怀中,以吻封住喋喋不休的樱唇,随即将人抱起朝着床榻走去。
香凝连忙低下头,笑着俯身退了出去。
林烟两颊羞成了胭脂红,娇嗔地拍打他的后背:“现在还是白天!皇上,白日宣淫可不是君子所为!”
宗政越根本不理会她的伶牙俐齿,之前顾忌着她的身子,自己每日就算拥着美人,却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如今好不容易等到她大好了,她竟要出宫了。
妻子都要没了,他还做什么君子?
大抵大汗一场确实能将无情的情绪宣泄出去,一阵云雨后,两人终是都冷静了下来。
林烟面上还带着胭脂般的红,瞧着宗政越还蹙着眉头,便伸出小手抚了抚,柔声道:“皇上,臣妾此去永明寺也是仔细想过才做的决定。”
宗政越脸顿时黑了下来,伸手将她的腰身往自己身上摁了摁,张嘴咬上精巧的锁骨。
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这个小女人难道就不觉得扫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