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瞧贵妃这架势,嚣张至极啊。”
“哎,如此恶官皇上还护着,那朝堂里还不知乱成什么样子?咱们哪里还有活路?”
百姓群中,方才一个一直煽风点火的中年人站起,怒道:“祸国妖妃,你就算是杀了我们,也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
林烟凤眸一扫,御林军的刀当即举了起来。
那人心里还是怕死,见刀举了起来便就颤抖着骂身侧地御林军:“你们当官不应该是保护百姓吗,怎么能成勋贵的走狗?你们...你们枉为人!”
林烟一直注意着他,听到他说出这番话只觉得可笑,毫不客气地反驳:“就算是要护,也该是护大宗的良民,而非存心挑拨民心,污蔑良臣的恶人。你们有些人污蔑好官,造谣生事,与蓄意谋逆有何区别。既是谋逆就该杀一儆百,何须保护?”
那人恼羞成怒,指着林烟便就骂道:“你仗势欺人,为了杀我们灭口竟然胡乱给我们安插罪名,你一个女人是想只手遮天不成?”
林烟抚了抚衣袖,云淡风轻地问:“那你倒是说说,本宫方才哪里说错了?”
那人喉头一梗,御林军贴上脖颈的刀更是让他头皮发麻。
他本就是收了人钱来办这件事的,里面有多少胡话心里门清。
他们确实是议论了朝堂冒犯了皇家贵妃,是以下犯上。唯一能反驳的便是污蔑良臣,蓄意谋逆这一点,只是如今林沛丰罪名未定,若是今后出现了反转,拿自己不就真的坐实刁民的罪名了吗?
钱重要还是命重要,那人还是分得清的,他自知理亏,不敢乱说下去了,只能悻悻闭嘴。
那妇人见此,耍赖哭喊起来:“我的丈夫婆婆枉死,如今还要受凶手妹妹的压迫,这是什么天理,什么世道啊!”
林烟眸子转向那妇人,质问道:“你的丈夫和婆婆?前些日子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可是不见你半点踪影,如今冒出来,张口就说那是你的亲人,谁能证明?”
那妇人被林烟这么一堵,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
不过好在他们早做了应对,当即扯着嗓子道:“我家夫君张宣,衢州人士,两年前充军虽林家狗贼出征,同行的士兵,赵毅钱阳都能替我作证,你凭什么含血喷人!”
说着,又哭诉自己丈夫的悲惨。
而在围观百姓看来,既能说出,必定也假不了。
林烟却是嗤笑,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你还有脸哭诉?你丈夫身亡,你躲在后面反而让你婆婆出面讨公道。婆婆年迈你倒是放心得狠,婆婆都没了才出来喊闹,真真是孝顺极了!”
那妇人面色一白,张了张嘴刚想反驳,林烟却不给她任何机会,俯身凌厉地看她:“你说你丈夫随我兄长出征,那他是出自哪个军营?怎么受的伤,又是怎么死的?”
被一连追问,那妇人脑子几乎是没转过来,嘴巴却下意识道:“我那可怜的丈夫就是林沛丰所在的龙武卫,是在与安国打仗时候受的伤,我丈夫为大宗立下功劳,却被丢到老家不管不顾,这才导致我丈夫伤口恶化而死!”
说着又是一阵哭天喊地,指责大宗无情,如此凄惨的经历更是让围观的百姓痛恨权贵。
见众人被她牵着鼻子走,林烟冷笑不已:“龙武卫先前可是镇国公亲自管辖,戒律严明,战时人员调度更是极为严密,就连本宫身为贵妃都不知兄长身边有什么人,你一个平民百姓,是如何得知自己丈夫身边的人都有谁?”
妇人心虚的躲闪林烟锋利的目光,大声嚷嚷道:“你们对我丈夫不管不顾,若非是丈夫那几个军中好友来接济,我们一家老小早就死光了。”
“哈哈,真是可笑至极。”
林烟手直指妇人,厉喝道:“自安国一战后,龙武卫便由圣上亲自接手整治,遭际严令禁止士兵私自出营,若是他们去了你们家必有报备,一查军营中行管的记事簿便知你所言真假。事到如今,你还是满口胡言,说,是受谁指使让你污蔑朝廷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