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茶楼里的几个姑娘被臊得面红耳赤,赶紧撇开脸,嗔怪地骂着:“真是个下流坯子,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话也拿来这里说,你当茶楼是什么地方。”
方才调侃的那人连忙冲着那姑娘赔不是:“这位姑娘莫怪,我是个粗人,瞧不起他方才放狠话,说话在这才毒了些,实在是对不住,对不住,我先掌嘴。”
他说着往自己脸上抽了两个大耳刮子。
但人群的笑声却更大了。
有人嘀咕:“原来刘家少爷是天阉的传言是真的?那以前他那早死的儿子是哪儿来的?”
“怕不是被戴了绿帽子?”
刘慈气得浑身发抖,他这辈子最恨的,也是最自卑的,就是别人说他不行。
他浑身颤抖着赶紧裹好了布,双眼血红,阴恻恻地看着周围人,哑声道:“刚才的话,是谁说的,给我站出来,给我站出来!”
这里的每个人,每张脸,他都要记着。
等他回去之后,必定要让这些人都不得好死。
“站出来又如何了?”一个中年男人站了出来。
他挺着一个圆圆的小肚子,长相类似于弥勒佛,但却少了几分笑容,多了几分冷漠。
“我和刘家合作了这么多年,这段时间货物却连连出了问题,现在看到你,看到你这种人品,我倒是也不意外了。”
“周,周世叔?”刘慈看见中年男人出来了,吓得腿一抖,“世叔,您怎么在这儿?我,我不是说您,这是误会,这一定是误会,您听我解释,我被人陷害……”
“陷不陷害,我自己会判断,刘慈,大家伙儿都不是傻子,有自己的分辨能力,也想得清楚这其中的关窍。”周进冷冷道。
他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刘慈想做什么,他大概都能够猜得到。
多亏那姑娘聪明,要不然,那姑娘还怎么做人?
周进看着顾玉竹,怜惜道:“顾大小姐,我在府城里面就已经听说过你们家的料子,不知我们可否能够合作?”
原本顾家只是经营珠宝首饰,没有料子。
但染坊里面今年出了好几批货,名声也渐渐地传了出去。
很多商人都蠢蠢欲动,想要和顾家合作。
周进这次来,也是想接触看看。
哪里就想到这么巧,还看了一场戏。
顾玉竹自然是求之不得,笑道:“今日如此闹腾,我们改日再约个时间,如何?”
“明日可否。”
“自然。”
两人三两句就约定了时间。
刘慈却慌了:“世叔,世叔,合作的事情,咱们再商量,我给你让一成利润,可否?”
刘家专门做的就是布匹的生意,周进是个大客户,若是失去了这个客户,刘家肯定会元气大伤。
那时他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