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辆华丽的马车里。
桑晚晚放下了车窗的帘子,冷哼了一声:“我还真当这家人有什么雄厚的背景,却坐这样破了的马车,竟然还敢威胁本小姐,你们都给我等着。”
她伸手重重的拍在车窗上。
当日耻辱,她必定加倍奉还。
“小姐,余公子说他还有事,先走一步了。”外面传来下人小心翼翼地提醒。
桑晚晚惊慌失措,“那你们还待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追上去!快啊!都怪那个该死的女人。”
“阿嚏。”
马车里面顾玉竹重重的打了一个喷嚏。
一大三小瞬间扭过头,眼巴巴地看着她。
大宝更是跑过来抓着顾玉竹的手腕,开始把脉。
他被顾玉竹给养出了肉,一双小手又白又软,搭在顾玉竹修长的手腕儿上,颇有些滑稽。
顾玉竹觉得手腕上像放了个白乎乎的包子。
她故意打趣,“怎么,有没有发现是什么问题?”
大宝凝重地摇着自己的头:“还是我学艺不精,明明娘亲你的脉象平稳浑厚,单看非常康健,为何会忽然打喷嚏?”
顾玉竹弹了弹他的眉心,想笑他是不是学着钻牛角尖去了,但瞥见他眼中忧愁,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大宝,该不会是被上次她一身伤的惨状给吓着了吧?
顾玉竹心中涌出些许愧疚,顺手揉了一把大宝的脑袋,温柔道:“就只是鼻子痒而已,不要担心了,我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
说着她又打了个喷嚏。
这下子,另外两只小奶包也坐不住了,立刻将她团团围住。
“娘妻,你该不会是得了风寒吧?”
“肯定是,娘亲又吹了风……”二宝已经红了眼眶。
妞妞爬进顾玉竹的怀中,轻轻地抱着她,眼中带着不安。
连长孙灵玉也紧张兮兮地蹲在一边,眼睛死死地盯着顾玉竹。
顾玉竹揉着自己的鼻尖,心里面泛起了嘀咕,“该不会是有人在骂我吧?”
马车晃晃悠悠,在一个巷子口停了下来。
车夫跳下去带路。
“这宅子交了一年的租金,大人说您和夫人都请安心住在此处,这里距离考场极近,环境清幽,邻里间没有什么穷凶极恶之人,除了小了些,没有别的毛病。”车夫一边说,一边领着他们进了胡同,停在了第三户的门口,顺势用钥匙打开了门。
推门而入,院内布局映入顾玉竹的眼。
这是一座一进的宅子,房间不多,他们一家子八个人,再加上六个护卫,这种宅子,住着便有些拥挤。
但好处车夫也说了。
她初来乍到,一时半会儿的,估计是找不到比这更合适的宅子。
一家子人都是风尘仆仆,好在房子是早就打扫干净的,他们将东西放好,便能住下来。
“真的到京城了。”苏子奕在院子里面溜达,跺了跺脚,还有些不太真实。
“怎么,你是被这片繁华的地界所震惊了?”宋文坏心眼儿地伸出手,把他脑袋上的一头黑发揉成了鸡窝。
苏子奕拽拽地拍开了他的手,想要拍回去。
但宋文一歪头,便轻而易举地躲开,得意道:“想摸我的头?再长几年吧。”
十岁年龄差,身高也是有差异的。
苏子奕暗地里面咬牙切齿。
且等着,他再长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