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县主见状,彻底松了一口气。
人死了就好。
顾玉竹抬起手遮住了自己的鼻尖。
她向来不喜欢血腥味。
又好奇的用余光打量着文乐公主。
对方会怎么觉得呢?会相信吗?
文乐公主似乎有些不开心,低声呵斥道:“平阳,这里是佛门禁地,你怎敢在这里杀人!”
平阳县主双眼被雾水所覆盖,委屈道:“娘,我是担心你……”
她心虚的时候,就会称呼得更加亲密一些。
文乐公主早就察觉到这点,却再没有了之前那种失而复得的心动,语气淡淡:“我要去向住持请罪,你走吧。”
平阳县主挽着她的胳膊,“娘,你怎么还为了一个下人和我生气了,她该死而已。”
“平阳!”文乐公主加重了语气。
平阳县主脸色难看的放开了手,“我一心一意为了母亲,谁知道母亲你却不领情,得了,我知你是心中怨我在外漂泊了几年,没了清白,给家族蒙羞,我走便是。”
她甩袖愤怒的离去,而属于她的心腹,慌慌张张地连忙跟上。
“县主,县主……”
屋内余下的,就只有文乐公主的心腹和顾玉竹了。
一个婆子立刻在文乐公主跟前下跪,“方才听闻县主摔倒了,我等不得不跟着一起过去帮忙,没承想竟是差点害了殿下,奴婢有罪。”
“罢了,这也不关你的事情,即便是我,又……”她眼中飘过一丝茫然,到现在,才像是被抽掉了所有的精气神,双肩颓废地垂了下去。
她不知道,自己一心一意宠爱的女儿,为何能够下得去手。
对了……
她又想起救了自己的顾玉竹,连忙温和地冲她道:“今日多谢你出手相救,你过来。”
“殿下身体药性还未祛除,当心些。”顾玉竹看她身体摇摇欲坠,伸手将她扶住,顺便给她把了个脉。
脉象虚弱,似乎是长久以来的身体不好。
文乐公主取下了自己戴在头上的凤钗,佩戴在顾玉竹的头上,“可真好看啊,我就住在长孙府,你以后若是有何事儿,拿着这凤钗,便能够进入长孙府,来找我,我为你解决,嬷嬷,把我拿钱袋子给拿出来。”
“是。”那嬷嬷双手奉上了钱袋子。
文乐公主将钱袋子塞进了顾玉竹手中,“我看你身上穿着,应当是瞧不上我这点钱的,可这是我的一片心意。”
“这太贵重了。”顾玉竹拿了凤钗,便不想再拿对方的钱了。
“你收着吧,除了这样,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能够给你的。”她继续观摩着顾玉竹的容颜,“你和我女儿可真像啊。”
旋即她又哂笑了一下,同顾玉竹解释:“我说得并非是样貌,而是你们的神态,灵玉以前也总是和你这般,看似云淡风轻,实则什么都知道,只是她回来之后……不知为何,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或许是因为这份气度太过于像自己的女儿,导致文乐公主拉着顾玉竹说了不少的话。
旁边的婆子许久没有看见她这么健谈了,给身后的下人使了个眼色,正要退出去时,外面,却传来了小孩子的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