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祁川见他又要搭上胳膊,急忙一躲,刚想说话,却被司庐抢了先。
“是你!”司庐大惊,“多年前饶你一条狗命,如今你竟然还敢回来!”
齐如风哈哈一笑,“那又如何?这祥凛宫不是我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吗?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为什么不能回来?”
司庐见了他,简直是想新仇旧仇一起算,厉声道∶“当真是你在装神弄鬼!”
他冷哼一声,“有没有亏心事你心里最清楚!当初阜阳长老是被谁气死的!你怎会不知晓!”
长宫主对这一切自然是浑然不知,当初他随着老宫主下山历练,回来之时便听到齐如风被赶出去的消息。
当时他们的感情也算不错,只是老宫主不允许他淌这趟浑水,所以他也就没再管了。
本来他就对这件事好奇,这番终于有人前来揭开谜底,他当然不会插手。
见他们吵的厉害,长宫主便悄悄的带着傅祁川溜到身后的椅子上,默默地注视着他们。
傅祁川只感到好笑。在他眼里,长宫主一直是一个威严的存在,可他竟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阜阳长老他倒是有所耳闻,他是祥凛宫最受人敬仰的长老,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而突然暴毙。
齐如风却双手一摊,轻道∶“阜阳长老是被谁气死的我不知道!但是你私下跟甲执阁的妖魔勾结,我可比谁都清楚!”
司庐微微一怔,他怎会知晓这些?只当他是在诈他,不由得气的发抖,喝道∶“反了!我当初就应该杀了你!血祭阜阳长老!”
齐如风嗤之以鼻,乐道∶“宫主言重了!老子跟你讨论的可不是阜阳长老的事,你别岔开话题,等老子慢慢说完。”又说,“老子我可是大忙人,没时间跟你掰扯!”
司庐没做理会,随后立马拔出腰间的宝剑,只听“铿”的一声。那剑居然弯曲扭折犹如蛇形,色泽银白,甚是奇妙。
齐如风却也不躲,只是意味深长的望着他。
司庐感到惊奇,这是什么招式?他怎么没反应?
傅祁川见状暗叹一声∶不好!便一个箭步飞过去,抚琴一弹。一道蓝色的光波飞了出去,顺势打在司庐的手上。
司庐吃痛赶紧缩回手,失去支撑力的他一不小心竟跌倒在地。
长宫主只是皱眉望着这一切,并没有做出太大的反应。
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司庐顿感新奇。
突然一阵痛感袭来,他看着自己受伤的手,艰难的从地上爬起,眼神阴冷的扫了一圈,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见司庐走后,傅祁川赶忙上前,急急问道∶“你没事吧?”
齐如风则鸡贼的捏了捏他的脸,调戏道∶“哟,小川这是在关心我吗?”
傅祁川却白了他一眼,转身不看他,冷道∶“你能不能别这么无礼?整天说些无厘头的话。真是越来越招人烦了。”
齐如风却满不在乎,哈哈笑道∶“我那里无礼了?你倒不如说说。”
“你!......”傅祁川哑口无言,对于齐如风这种老赖皮,什么都不是他说不出来的。
长宫主见到这一幕却突然笑起来,他上前拍了拍齐如风的肩膀,笑道∶“齐兄!好久不见!”
闻言,他回头望见是长宫主,便不由得想起小时候的一幕幕,心生暖意,不由得抱拳敬道∶“哈哈哈,原来是长宫主!真是失礼失礼!”
长宫主却摆摆手,回礼道∶“齐兄不必多礼。”
又突然冷不丁的开口问道∶“齐兄今日说司庐私自跟甲执阁的妖勾结,到底是何意啊?”
齐如风微微一怔,他也没想到长宫主居然会在意这个话题。可眼下时机尚未成熟,自然不能告知与他。
于是他只好装出若有所思的样子,打发道∶“这个嘛......天机不可泄露啊!”
见他还是不死心,只好又说,“眼下时机尚未成熟,待到时机成熟之际,长宫主自然会明白。”
长宫主无言,他自是知道齐如风为人的品行,眼下也不便多问,只好抱拳说道∶“好!眼下我先去差人取坛酒来,待会我亲自送来!咱们不醉不归!”
齐如风笑着点点头。于是长宫主便起身,离开了傅祁川的房间。
四下变的安静,齐如风突然表情严肃,看着傅祁川,问道∶“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可还喜欢辞辛?”
听到辞辛二字,傅祁川的眼角流出暗淡之色,半晌,才道∶“喜欢,与不喜欢。又有什么关系?”他叹了口气,“她是神女,我是玄羽凤妖。本就不该有这场姻缘。”
齐如风“哎呀”的叫了一声,着急的说道∶“是人是妖又如何?两情相悦的人是不会被身份所困扰!”
见他没反应,又说:“傅祁川,眼下在意的人只有你自己!辞辛早已情到深处!她根本不在乎你的身份!”
傅祁川听到这话后眼里突然一亮,可随后又变得暗淡无光,苦笑道∶“就算她不在意,可她的父亲,母亲,恨不得杀了我!又怎会同意与我在一起!”
又道∶“而且我为了祥凛宫已经欺骗了她,她又怎么会原谅我!”
齐如风被他气的抓耳挠腮,他努力的平复了心情,急道∶“这样,你听我说,三日后,我替你把她约出来!有误会当面解释清楚!”